有好幾個人也跟著指責牛遠芳。
不明真相的牛遠芳面如死灰,張了張嘴好幾次都沒能把話說出來。
阮桃見狀,皺了皺眉對胡眉道:“王彩蓮被氣死跟你沒關系,但若是牛大姐氣死了,那就是你的事了。”
“怎么就是我的……”胡眉還想反駁,但是眼角余光瞥見牛遠芳話都說不上來了,她也不敢說話了。
錢玉芬也在這個時候,趁機讓人將已經‘死了’的王彩蓮抬起來。
阮桃看了一眼還在裝的王彩蓮,忍不住感嘆她的忍耐力還蠻不錯的。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玩的辦法。
王彩蓮不是擅長利用輿論的壓力來欺負牛遠芳嗎?
那就讓王彩蓮感受一下,輿論的壓力。
“錢姨…”
阮桃叫住了錢玉芬,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我突然想起來,心痛癥死掉的人是會傳染的,我看王彩蓮同志的尸體也不能久放了,要馬上燒了。”
“不然放久了,她身上的病菌傳給其他人,家屬院所有的人都要遭殃。”
此話一出,那些本來退開了一些距離的家屬們,更是接連往后退了好幾步。
“會傳染啊?這么可怕的嗎?”
“阮桃說的話能不能信啊?萬一她亂說的我們豈不是被騙了?”這話剛讓人產生一些動搖,馬上就有人補充。
“你別忘了,昨晚羅愛娣是誰救回來的。”
在她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一直在邊上看著,但是沒出聲的張院長開了口,“阮桃同志說的不錯,馬上把這位小同志的尸體燒掉吧。”
張院長這話,等于是給這件事拍板了。
其他的人就算有其他的想法,也是不敢質疑張院長。
輿論一瞬間就往一邊倒。
“快燒掉吧,家屬院這么多的孩子,可別傳染給孩子了才是。”
“說的也是,我們大人不怕,但是孩子還小,孩子不能不注意啊。”
“可不是什么?這也不能怪我們。”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阮桃站在那兒不動聲色的,但是眼角余光卻一直睨著王彩蓮的。
她倒要看看,王彩蓮還能夠裝到什么時候。
周圍已經有人去抱來干的木柴了。
她們把木柴丟下的時候,發出很大的聲響。
阮桃清楚的看到,王彩蓮的身體抖了一下。
錢玉芬,張院長他們也都看到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開口。
阮桃蹲下,將木柴往王彩蓮的身上摞,一邊放一邊壓低聲音。
“這尸體被燒的時候,會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體內的油脂肪還會炸開,人很快就被燒成一副白骨。”
“活著的時候再好看,被大火一燒,也要成為一具面目全非的骨頭,想想真是可憐啊!”
她話說到了這里,已經看到王彩蓮的身子抖若篩糠了。
但這不是阮桃停下來的理由。
她笑著補上了最后一句殺手锏“但是沒辦法,誰讓你有心痛癥呢?為了家屬院里其他人的安全,只能用火把你給燒了呀!”
“抱歉了哦。”
她的話音落下,就接過一邊遞給她的火柴,嘶拉一聲響,一簇小火苗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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