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鎮上是派民兵去守水源了,但是除此之外,生產生活都沒有發生變化。
太讓人生氣了。
張愛國一巴掌拍在桌上,氣死他了。
他潛伏在這個小鎮上這么多年,不僅沒能在部隊那邊安插自己的人手,甚至連個普通的小鎮騷亂都攪和不起來。
這真的是讓人氣死了。
張愛國正在計劃著下一步要怎么做,是不是要動用埋在醫院的羅秋萍了?
他的念頭還沒落下,就聽到院門被人啪啪啪地拍響。
張愛國抬起頭的瞬間,右手已經拉開了書桌下的抽屜,取出了放在文件袋底下的手槍。
拍門聲還在響。
張愛國將手槍上了膛,插在了腰間起身往外走。
“誰啊?大半夜的干什么的?”
張愛國一邊走一邊出聲詢問。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而是站在附近想要確定門外是誰。
“是我。”
門外響起一道壓低了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羅秋萍的嗓音。
張愛國沒有第一時間相信,“你是誰?”
門外的人聽到他這么說,立刻有點急了,“出事了,我今晚想去綁了陸臨坤的妻子,結果被她反應過來了發現我的身份了,我是來通知你我可能暴露了,你這段時間不要來找了免得把你也連累了。”
她的聲音太急了,說話的時候聲音又壓得很低,與羅秋萍的聲音很像。
尤其是她說她抓阮桃暴露了,這讓張愛國立刻就相信了她是羅秋萍。
因為張愛國就曾跟自己的下屬說過,若是正常手段鬧不出什么來,那就以最殘忍的手段殺了阮桃。
倒不是他特意選中了阮桃的,而是誰讓她男人是軍人,是他們的敵人。
如果收買不了,那自然就要以最惡劣的手段,將敵人的家人弄死了……
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正好是在羅秋萍的家里,所以羅秋萍聽到了,自作主張去抓阮桃也是有可能的。
張愛國想到這里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幾步走到院門邊將院門打開,“你這個蠢貨誰讓你擅自行動的?”
話音剛落下,一支冰涼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張愛國一僵,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高大男人。
“陸臨坤!竟然是你……”
張愛國下意識地開口之后,馬上又意識到自己不對,他連忙改口,“臨坤啊,你這是怎么了?這大半夜的發生了什么事,讓你用槍支抵著我的頭啊?”
“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都到這個時候了,張愛國還以為能插科打諢過去,把陸臨坤給忽悠了。
但是很顯然,他想得有點多。
陸臨坤呵呵冷笑,握著槍的手抵了抵張愛國的太陽穴,另一只手從張愛國的背后摸出了他的手槍。
單手將彈夾取出來,把手槍丟給了剛才一直學羅秋萍說話的吳大力。
別看吳大力是男人,但是他有一技,那就是有一張非常厲害的嘴,別說學人的聲音了,就算讓他學動物,他也能把動物忽悠瘸了。
張愛國手槍被奪了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處境要完了。
腦子里飛快的轉著想辦法應對目前的情況,但是下一秒,他就被陸臨坤干凈利落的一個手刀,給敲暈了過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