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朵墊著腳尖往上看,這才發現小花朵已經被解開了。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是阮桃姐姐給我的花花,是姐姐給小朵的……”
小姑娘難過極了。
衛國棟是個疼女兒的,看到女兒這么哭,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老陸……”
雖然知道老陸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衛國棟還是會忍不住地問一聲。
陸臨坤回過神,把剛拆掉的花迅速地恢復了原樣還給了衛小朵。
“對不起小朵,叔叔嚇到你了。”
彎腰抬手摸了摸衛小朵的頭,他站了起來對衛國棟道:“晚飯我就不吃了,幫我跟嫂子說一聲對不起。”
說著不忘記對屋內喊了一聲,這才轉身,腳步迅速地離開了衛家。
衛國棟一臉懵逼地看著就這樣走了的陸臨坤,嘴里忍不住叫道:“干啥去呢你?干啥也要吃飯了不是?”
陸臨坤頭也沒回地擺了擺手。
意思是不用管他了。
衛國棟:“想讓我不管你也得自己找個對象成個家啊,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單身漢能不讓人操心嗎?”
“怎么了?小陸怎么就走了?”
李冬梅從屋內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擦著手,“他不吃飯急匆匆的干嘛去?又有任務?”
“沒有,不知道,神神叨叨的也不跟人說。”衛國棟說著就攬過了自己媳婦兒的肩膀,牽著閨女的手進屋。
“他不吃飯我們自己吃。”
“哎你干啥呢?大白天的在外面呢,動手動腳的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老子拉老子媳婦兒,有什么不好的?”
“你呀!”
李冬梅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男人了。
一家人整整齊齊進去吃飯。
離開的陸臨坤,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去了門崗那邊的電話室,給遠在京城的戰友,以前的校友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幫我查個人,從她出生到今年,越詳細越好。”
…………
紅旗鎮。
知青大院。
阮桃看著手中的野菜饅頭,毫無胃口的她還打了一個噴嚏。
“怎么了桃桃?吃不下啊?”
夏蕓端著飯盒,飯盒里是南瓜湯。
她的手中也是野菜饅頭。
她們手中的野菜饅頭,野菜多,面粉少,黑乎乎的,賣相真不算好。
其他的知青雖然說也難以下咽,但是到底是一口野菜饅頭,一口南瓜湯地吃了下去的。
阮桃卻遲遲張不開嘴。
她自己的身體她清楚,真要把這野菜饅頭咽下去,那嗓子非得被劃傷了不可。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兒,她從來就沒吃過這種饅頭。
精細的面粉做的饅頭,她都很少吃。
更別提這個了。
但是不吃,她就會沒有力氣。現在不像她生活的年代,有各種各樣的食物,零食。
現在食物匱乏,有野菜饅頭吃就已經不錯了。
阮桃思索了再三,最后還是將饅頭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學其他人樣泡在毫無油水的南瓜湯里面。
看著飯盒里又黃又黑的糊糊,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端起飯盒抿了一小口。
“嘔……”
好似洗菜水的味道讓她沒忍住,生理性地嘔起來。
這一旦開始反胃,那就會源源不斷地想要吐。
阮桃放下飯盒,跑到一邊水溝邊去蹲著,嘔嘔的干嘔個不停。
一旁響起一聲驚呼。
“阮桃?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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