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荒涼的大山里,年輕的少女一邊給面前重傷的男人包扎傷口,一邊呢喃。
好不容易把他外傷給處理好了,又發現他的體溫在迅速流逝。
少女脫下自己的衣服,上前將人緊緊抱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逐漸冰涼的身體。
“拜托了,你千萬不能死。”她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哭音。
意識有些飄忽的陸臨坤,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懷里的姑娘。
小姑娘哭紅鼻子的模樣,是那般的可憐。
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又是那樣的溫暖。
不要死……如果是她的要求,那答應也沒關系
………
阮桃迷迷糊糊的,她想要費力地睜開眼睛抓住些什么,但是身體酸軟無力,什么東西都握不住。
她被重重地丟在了地上。
阮桃發出了一聲悶哼。
疼痛讓她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高樓大廈,而是一眼看不到邊的翠綠。
她費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身處一處山林中。
聯想起昏迷的時候聽到的話,她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她上一刻還在跟舍友聚餐,這一秒就被綁架了?
阮桃慌忙去摸手機。
不出意料的,她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眼角的余光瞥見不遠處有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飯盒,像是被人故意丟在這里的。
“給我的?”
她疑惑地走了過去,將那飯盒撿起來。
“吼!”
一聲巨大的吼聲嚇得阮桃臉都白了,她抱著飯盒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發現不遠處的密林中,竟然有好幾頭像是野豬一樣的動物朝她沖了過來。
不對,那就是野豬。
沖在第一的那一頭野豬獠牙極長,齜牙咧嘴的模樣格外的兇狠。
阮桃想哭。
其實眼淚已經被嚇得掉下來了,就是沒哭出聲而已。
發出媽呀一聲尖叫,轉身慌不擇路地亂跑。
太嚇人了,真的是太嚇人了啊!
誰能想到一醒來會看到一群野豬朝自己沖過來啊?
阮桃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山林里亂竄,甚至腳上的小皮鞋跑丟了都顧不上撿。
不是她不想撿,而是她撿鞋子,野豬就撿她人頭了。
丟鞋子跟丟人頭,阮桃自然是選擇前者了。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穿著鞋在山里她都跑不利索,脫鞋了那就更別提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行走好像刀尖上跳舞。
“嗚……”
阮桃一腳踩在了荊棘上,她白嫩的腳掌被荊棘扎進去,一瞬間血流如注。
“我的腳!”
阮桃跌坐在地上,吃痛地抱住了腳,豆大的眼淚不斷往下滴。
“嗚嗚嗚。”
“真的好痛好痛啊……”
她咬著牙一邊哭一邊去拔腳掌上的刺,那野豬已經追到了附近。
阮桃甚至能感受到野豬張開大嘴的時候那腥臭的呼吸。
她轉頭,野豬已經近在咫尺。
阮桃嚇得雙手抱住了頭。
“砰!”
一聲槍響后,那張嘴要去咬阮桃的野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了哼唧哼唧的痛苦悶哼聲。
剩下的幾頭也如法炮制,都被精準擊斃。
幾道軍綠色的身影從山林里沖了出來。
“不愧是陸隊啊,槍槍斃命,準得不能再準了。”
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
緊接著,是一道低沉而簡短的嗯聲。
雙眼緊閉,臉上一片慘白的阮桃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被一槍爆頭的野豬。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是怎么一回事,一道軍綠色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來人很高,穿著很復古的軍裝,不知道是不是在拍戲?
阮桃擦了擦臉上的淚揚起小臉,想張嘴向對方借手機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