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回到房間中,果然對方因為顧淮之來過電話,便笑說:“是不是顧總催了?”
沈眠音笑笑沒說話,當做默認。
這次的合作談的順利,今晚的宴請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沒有耗下去的必要。
現在沈眠音的生意比以前要順利許多。
她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顧淮之。
那些人想通過他,也能有機會跟顧氏合作。
沈眠音并不拒絕這樣的方便,因為這是必不可免的情況,她拒絕也沒有用。
只要對方不是以必須跟顧氏談成合作為條件來跟她談生意,對方非要送生意上門,難道沈眠音還要拒絕嗎?
她可不做這種傻事。
“今晚也聊的夠久了。”客戶主動起身,笑著說道,“那今天就這樣?很期待接下來跟錦程的合作。”
“我也很榮幸能跟您合作。”沈眠音笑著說道,便一起往酒店外走。
走在走廊,經過一道開了三分之一,并沒有關嚴的門。
從里面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常總,我不能喝酒。”
是蘇依晴。
“有什么不能喝的?”常總的聲音聽起來油膩且喝了不少,“我知道你以前身體不好,可是現在腎都換了,還不能喝?”
蘇依晴為難的說:“即使換了腎,也要好好養著,醫生不許喝酒的。”
“砰!”
常總將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不悅的說:“既然如此,你出來參加什么應酬?出來工作什么?好好在家養著不就是了!”
沈眠音的客戶也聽到了,看看沈眠音的反應。
現在沒幾個人不知道沈眠音跟蘇家的恩怨,那客戶也有意討好一下沈眠音,便說:“那位蘇小姐,原本在公司掛一個閑職。但不知道怎么想的,做完手術養好身體以后,非要學人家談什么生意。”
“不過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什么都不懂,都是跟著別人手底下掛一個名號,白分提成。”客戶說道,“以前大家雖然有怨,但礙于她是老板的女兒,即便是不高興也不能說什么。”
“但現在蘇建業被趕出了蘇氏,蘇家在蘇氏沒有了話語權,只有分紅,蘇依晴在蘇氏也就不受待見了。”客戶又說,“所以,也沒人肯讓蘇依晴白占自己的生意提成。”
“聽說蘇依晴學歷不怎么樣,因為之前的病,也從來沒有工作過,出去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又吃不了苦。想著自己好歹是蘇家的千金,就還留在了蘇氏。但沒人慣著她了,她只能自己出來談生意。”
后面的,客戶沒說,因為如眼前看到的,結果就是如此。
突然,旁邊的房門被拉開,蘇依晴紅著眼睛跑了出來。
看到沈眠音,蘇依晴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在自己這么狼狽的時候,偏偏遇到了沈眠音。
她惡狠狠地看沈眠音,說道:“看到我這么狼狽,你滿意了吧!”
沈眠音一陣無語,她什么都沒說,蘇依晴在那兒腦補這么多。
沈眠音懶得跟她多說,便徑直往前走。
蘇依晴氣不過,突然在沈眠音身后說:“我懷了洛安哥的孩子。”
沈眠音停下來,回身對蘇依晴挑挑眉,總算開口:“恭喜你。”
蘇依晴不信沈眠音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她一步步的走到沈眠音面前,還特意捂住自己的仍舊平坦的小腹,也不知捂個什么勁兒。
“我說,我懷了洛安哥的孩子。”蘇依晴說道,“很快,我們就要結婚了。”
沈眠音淡定點頭:“我會去你們的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