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現在怎么辦?李軒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要是他全盤交代的話,咱們可就死定了!”
一名幕僚憂心忡忡說道。
周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慌什么,李軒是禮部尚書,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心里清楚的很。就算他頂不住全盤招供,沒有我爹的旨意,僅憑太子跟秦凡,也動不了我!”
周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說道:“再說了,咱們并非孤立無援!”
說話間,周英鋪開一張信紙,筆走龍蛇。
很快就洋洋灑灑寫好一封信。
“立刻將這封密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邊境,交給我大哥。”
周英將信裝入信封,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就說國都有奸佞當道,構陷忠良,如今晉國大廈將傾,請他速速率軍來清君側!”
幕僚聞,頓時大驚失色:“二世子,沒有國主的旨意,任何人無權調動邊軍,這可是造反啊!”
周英獰笑道:“什么造反,我這叫撥亂反正!只要大哥率軍趕到,立刻就能將秦凡一干人等趕盡殺絕,到那時,咱們自然就安全了。”
心腹皺眉問道:“可大世子為何要聽您的號令?”
周英淡淡說道:“這你就別問了,看完這封信,我大哥一定會出兵的!”
……
御史臺。
李軒被鐵銬腳鐐鎖住,硬是動彈不得。
秦凡坐在他對面,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
每敲一下,李軒的心就跟著縮一下。
“李大人,二世子的那名心腹招了,鄭元亮也畫押了,他們說你是刺殺太子的主謀!”
秦凡聲音不大,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威懾。
李軒強裝鎮定,仍舊梗著脖子說的:“你少在這血口噴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屈打成招,本官對朝廷,對國主,對太子忠心耿耿,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秦凡沒說話,從袖中取出一枚留影石,注入靈氣后,清晰的影像投射在空氣中。
畫面中,鄭元亮涕淚橫流,陳述罪狀,將他做過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清楚,其中所有的關鍵點全都指向李軒。
李軒瞳孔驟然一縮,可還是不松口:“一面之詞罷了,他這是污蔑我!”
秦凡又取出一疊密信,扔到李軒面前:“這些是你與城外某些勢力的往來書信,上面詳細記錄了人員調動跟毒弩運輸的地點,與太子遇刺的時間完全吻合,你如何解釋?”
李軒的額頭上滲出冷汗,他嘴唇顫抖,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凡的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刀似箭鄙視著李軒:“李大人,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明白,事到如今沒人能保住你了,倘若你硬扛到底,最后只是死路一條,就算你不怕死,難道也不為家里人想想嗎?我聽說你老來得子,小兒子才剛過滿月而已,難道你忍心讓他上斷頭臺嗎?”
一聽這話,李軒再也繃不住了,他悲痛欲絕,渾濁眼淚從深陷的眼眸中滾落而出。
他年過六旬都沒個孩子,去年他納了一房小妾,千辛萬苦才懷了他的種。
可謂是老來得子。
如今兒子正在牙牙學語之際,他這個老父親豈能忍心讓兒子命送黃泉?
秦凡說的對,事到如今,誰也保不住他了,這個時候只能自己救自己!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