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標咖啡廳內,靜謐而雅致。
蕭聿手持公文包,穩步走進來,目光掃過店內,挑了個靠窗的絕佳位置坐下。
就在昨日,他收到程序發來的文件,這讓他不禁感嘆,在萬物互聯的時代,人們在網絡上必須謹慎行,因為任何行都可能留下痕跡,成為被人攻擊的把柄。
沒過多久,一個身影走進咖啡廳,徑直朝蕭聿走來,正是丁董事。
在世安集團的董事會上,蕭聿突然到訪,兩人匆匆打過照面。
“丁董事,久仰久仰。”蕭聿率先起身,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熱情地伸出手。
丁董事面無表情,機械地與他握了握手,語氣冷淡:“我和蕭主任似乎并不熟,今日約我前來,所為何事?”
兩人相繼落座,蕭聿禮貌地詢問丁董事想喝什么。
“濃縮。”丁董事依然惜字如金。
“濃縮的都是精華,丁董事果然很有品味。”蕭聿笑著點單,隨后將手上的文件輕輕放在桌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今天約丁董事來,是受我的當事人委托。”
沒人樂意和律師打交道,尤其是像蕭聿這樣在帝都赫赫有名的大律師。
丁董事暗自思忖,努力回憶自己最近得罪過什么人。
“那么,你的當事人是誰?”丁董事皺眉問道。
蕭聿緩緩打開文件,里面是一張照片。照片雖不算清晰,但仍能看出一個人伸出了腿,身旁的孕婦向前倒下。
丁董事的臉色瞬間變白,不過他畢竟久經風浪,很快鎮定下來,一張照片能證明什么呢?
“蕭主任,這是什么意思?”丁董事故作鎮定地問道。
這時,咖啡端了上來。蕭聿將濃縮咖啡推到丁董事面前,才緩緩開口:“我的當事人,想必丁董事是認識的。董事會之后,她被送進了醫院,羊水破裂,高燒不退,可孕周不足,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可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丁董事靜靜地聽著,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借此掩飾自己的表情。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丁董事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蕭聿猛地站起身,雙臂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逼視著丁董事,壓迫感瞬間拉滿。
“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條伸出去的腿。丁董事,我實在不明白,我的當事人向箏女士,不過是個小小的營銷總監,為何會遭到如此對待,被置于這般危險的境地?”
丁董事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滿是淡漠,冷冷地說:“會議開得太久,我坐得腿麻了,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怎么就成了蕭主任口中致人危險的罪魁禍首?”
蕭聿笑了笑,重新坐下,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恢復了輕松的姿態:“我可沒說丁董事是罪魁禍首,您倒是自己急著承認了?”
“你……”丁董事滿臉怒容,橫眉怒目。
蕭聿接著說:“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雖然我很想為她討回公道,但向總說,這或許只是無心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