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內心興奮,但還是冷冷地道:“痛!”
“痛就對了,你動一動手指。”
荊啟山就又動起了他的手指,雖然現在只是能微微彈動一下,連半個拳頭都握不起來。
李玉嬌道:“這樣看來,我的手藝還可以,不過想要完全康復的話,短則半年,長則一兩年,你年輕,原本的身體素質還可以,相信恢復起來是很快的。”
荊啟山內心不服氣,不過是能動一下手指,就指望他半年后能康復?這女人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李玉嬌見他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
這大奸臣真難伺候,她忙前忙后,幾乎累暈在手術室里,可他卻一點都不領情,還拿白眼瞪她。
罷了,她是醫者,不跟這種人計較!
她檢查完他的情況,就出去熬粥,完了又去拿柳枝去給他刷牙。
這年代沒有牙刷,都是用柳樹枝配合牙粉來代替,刷得也挺干凈的。
“張嘴!”李玉嬌道。
荊啟山又納悶了,分家前,女人從來沒給她刷過牙,但自從搬到祖屋后,這女人天天都給他刷牙。
刷完牙,又漱了口,他突然問了一句:“你究竟是誰?”
“什么?”正要轉身的李玉嬌突然僵了僵。
這一幕恰巧被他捕捉到了。
果然有問題!
“你不是李玉嬌,你到底是誰?”荊啟山又問了一句。
李玉嬌看著他那深邃又犀利的雙眼。
不得不說,能混到一品大臣的人都不簡單,哪怕年輕,那洞察力也是一流的。
她不由地道:“荊啟山,我要是你,就不問這么多,你說你都躺床上不能動了,你就老老實實讓我照顧你,等我把你的病治好了,我們都皆大歡喜是不是?”
誰知他卻固執地看著她:“你這個人有勇有謀,絕不是李玉嬌那蠢貨!”
竟還夸起她來了!
那些大領導就是這樣,為了套屬下的話,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你要是真飄了,那結果會死得很慘!
在他的眼神壓迫下,李玉嬌只好實話實說了。
“不瞞你說,我的靈魂來自一千年以后,你肯定不知道一千年以后是什么世界吧?那個時候啊,天上有飛機,人坐在里面,不用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京城,還有,一個炮彈,也可以從這里打到京城……”
李玉嬌原本是想當個老實人,可一低頭,見荊啟山的眼神冷得像是冰窖,若不是他不能動,否則現在就可以坐起來掐住她的脖子。
“編,你給我繼續編!”他冷冷地道。
李玉嬌不由地道:“說你又不信,你不信就算了,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沒有!”
等她轉身出去后,荊啟山睜眼看著房梁。
那女人,大概是得了癔癥!
重生他相信,但是一個炮彈打到京城,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
午間,春哥又來了。
像上一世一樣,春哥越來越喜歡往祖屋這里跑。
只不過不是來找荊啟山,而是來找李玉嬌。
但李玉嬌去河邊洗衣服去了,于是春哥便去了荊啟山屋里。
“大哥哥,你怎么成粽子了?”春哥看到四肢都被竹子固定的荊啟山,感到十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