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千日做賊的,那有千日防賊的?”太子臉色越發難看,將手中那封信抖得嘩啦啦作響,“前來和親的公主是個和太監不干不凈的公主!還要刺殺孤!西涼當真是欺人太甚!”
和太監不清不楚太子尚且能忍!可日后這個女人要住在太子府,成為他身邊的側妃枕邊人,卻隨時有可能要刺殺他,這還讓不讓過安生日子了?
白卿望著太子:“可僅憑這一封來歷不明的信,無法阻止西涼公主入太子府的門,尤其是西涼公主李天馥入太子府為側妃,可是陛下的意思。”
“以老朽之意,殿下不如還是照常迎娶側妃,挑幾個身手卓絕的護衛近身護在殿下身側以防萬一,另一方面……等那個炎王李之節隨同一入太子府,就讓太子府的護衛將其看住了,若有異動……當即抓住,也好做脅迫之用。”方老說。
太子轉頭看向白卿:“郡主以為呢?”
“這封信,太子殿下可派人送入宮中,信的來由說清楚!”
“老朽以為郡主說的正是!”方老一臉贊同,“即便是今日無事發生,他日這西涼公主若再欲行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在陛下那里就絕不能以夫妻吵架大事化小,太子殿下就是休了西涼公主也可。”
秦尚志對方老翻了一個白眼。
白卿讓將這封信送入宮中給皇帝的原因,是為了讓皇都明白,不論今日西涼公主入太子府是否有事發生,太子都不會去李天馥房中過夜,但此舉絕對不是因為不滿皇帝的賜婚。
如此,將西涼公主迎入府之后,就把她當做一個擺件兒供在那里,命人嚴加看管就是了。
難不成還非要讓太子以身試險,試出個刺殺?什么道理?
秦尚志發現這方老是真的老了,南疆之時有些話還有些道理,自從從南疆回太子府之后,簡直是……一難盡。
秦尚志本欲開口反駁,可見連白卿都沒有說話,便皺著眉頭忍了下來。
“殿下,側妃要從側門入府了,太子殿下要去迎一迎嗎?”全漁在門外低聲問道。
按照道理說,所說只是娶側妃,不必親自相迎。
可若是側妃家世好,或者太子愿意給臉面,都會岀去親自在側門將人迎一迎。
但此刻太子心里窩著火?哪里還會去相迎?
太子捏著信的手一緊?將信裝入信封之中喚道:“全漁你進來!”
太子將信交給任世杰:“任先生,勞煩您親自送全漁去皇宮?路上教一教全漁話應該怎么說。”
任世杰雙手接過信?忙道:“太子殿下放心,某一定會教全漁公公將此事說明白。”
“如此?就先告辭了。”白卿站起身。
“你先等等……”太子轉頭看向白卿,心里憋著一股子火?“今日你不用避開?告訴太子妃,鎮國郡主是我太子府的座上賓。”
太子就是要讓西涼人看看,他即便這個側妃是西涼公主他也毫不在意。
太子要出氣,可白卿要是去了……旁人只會說白卿失禮?竟然重孝之身來參加旁人的婚禮給人尋晦氣。
“殿下?知道殿下愛重,可今日入府已是冒犯,再出現在正廳怕是要引人非議。”白卿對太子一禮,“不若就在太子府后院等著消息,殿下平安無事之后?再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