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陳晟行動不便,作案肯定不行,許松的腿腳靈活,而且體格健壯,有作案能力。”
“他們一文一武,配合默契的就像是一個人。”趙智龍調整了一下坐姿,說道。
“嗯,所以現在的許松才會穿著陳晟當年的行頭作案,這也符合金泓瀚說的‘多重人格’的特征。我認為當年陳晟的自殺對許松的打擊很大,所以從那之后,許松就開始把自己幻想成‘陳晟’,正因如此,才會有第一次鄭文杰聽到的所謂‘打電話’的情況,那很可能就像金泓瀚猜測的,是許松和他分裂出的‘陳晟’的人格的一次對話。”稍稍停頓,凌風繼續說道,“當然,我現在也只能說這種可能性很大,由于證據的‘三性’目前具備的并不完整,我不能貿然下定論,所以現階段找到許松是一個關鍵。”
“目前這些分析都比較合理,我也認同,但你們有沒有發覺案件發展到現在,似乎一直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
聞,凌風和馬建國都十分詫異地看著趙智龍,凌風隨后立刻開始思考,在腦子里過濾著每一個細節。
片刻后,凌風說道:“趙老,您指的是殺人動機吧。”
“是。”趙智龍非常干脆地點頭說道,“如果小丑繼續延續八年前的作案手法,那么人格分裂也好,模仿殺人也罷,我都可以理解,但現在他的風格突然發生了轉變,而且動機僅僅是因為小說抄襲,這讓我有些無法理解。另外,第一起案子我們也不能完全忽略,雖然現在看來那有可能是個意外,但至少說明小丑的作案風格實際沒有改變。”
“實際沒變,但現實卻變了,如果不僅僅只是小說抄襲,那還會有什么原因造成這個變化的出現呢?”凌風緊皺著眉頭,雙手環抱于胸前。
“趙老,您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馬建國的急性子再次顯露了出來,急切地問道。
趙智龍倒也沒賣關子,隨即把到許松家調查的情況詳細地敘述了一遍,尤其是細節方面,盡可能做到沒有任何遺漏。
聽完,凌風明白了趙智龍的意思。
“身為一個父親,再怎么說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無論他的前妻如何,也不管林金花如何潑辣,他都不應該讓他對兒子的事不聞不問,更不應該讓兒子住在雜物間里。除非那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那一切就說得通了。”馬建國佩服地豎起拇指,說道:“趙老,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如果是許偉在幕后操縱一切,那這事兒可就不一般了。”
“對許偉產生懷疑后,我專程對他進行了一些調查,不過怕打草驚蛇,沒敢了解的太深入。”趙智龍從口袋里拿出記事本,“許偉最早給一個有錢的老板開車,后來經人介紹到了一個單位開車,是車隊的副隊長,不過認識了林金花后沒多久就辭職了,然后就下海開了間茶藝居,但生意不好,不到兩年就關門了,之后就開起了出租車。其實他并沒有和許松的母親結婚,當初按家鄉的風俗,要生了男孩才能結婚,誰知道男孩倒是生了,但女友卻跑了,后來他就認識了林金花。以前的同事給他的評價是人很老實,而且是非常老實,是那種‘八竿子也打不出一個屁’的人,所以始終就是個開車的,在原地打轉。”
“要是這樣的話,他倒是不像會在幕后操縱一切的人。”馬建國說道。
“魯迅先生曾寫過這么一句話,‘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老實或許只是他人生的一面而已。”凌風說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