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在心里反問自己,不過他覺得小丑絕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許廣澤是小丑的可能性不大,但他的出現又太巧合了,查的資料也過于敏感,更何況為了這點事也犯不著采訪當年的文學社。
“難道許廣澤記者的身份是假的?報社根本就查無此人?”
到了報社后,謎底立刻揭曉了。報社真的有這名叫許廣澤的記者,然而對于他去f大學采訪一事報社的相關負責人表示毫不知情,并沒有安排過這個采訪任務。而最近許廣澤請了假,凌風立刻讓他的同事和他取得了聯系,得知他在家后,又和偵查員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趕到許廣澤的家后,凌風按響了門鈴,雖然很快就聽到了屋內傳來腳步聲,但沒有人開門,估計正透過門上的貓眼在觀察情況。
“你們找誰?”
過了一會,一個男人隔著門問道,他的聲音里透著小心謹慎。
“我們找許廣澤。”
“你們是誰?”
“市局刑警大隊的。”
凌風拿出證件對準了貓眼。
過了許久,才聽到打開防盜鎖的聲音,緊接著內側的木門開了道小縫,一個男人探出半個腦袋,隔著防盜門仔細打量著凌風和偵查員。
這個男人只能用邋里邋遢來形容,一頭如鳥窩般的亂發,滿臉胡茬,最夸張的是他那可以和大熊貓相媲美的黑眼圈。
“你們真是警察?”
對方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凌風和偵查員的注意。
“你就是許廣澤吧。”
男人點了點頭,之后凌風從防盜門的縫隙把證件遞了過去。
“你是記者,相信也和我們警察打過交道,這個證件你可以拿去仔細核對一下。如果真要騙你,我們又怎么會穿著便裝?穿制服不是更好騙?”
男人接過證件,翻來覆去仔細的檢查,之后他把證件還給凌風,打開了防盜門。
進入屋內,一股濃烈刺鼻的煙味嗆的幾人不自覺的皺眉掩鼻,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插滿了煙頭。整個屋內凌亂不堪,就像他那邋遢的造型一樣。
許廣澤把沙發上的雜物一股腦往邊上推了推,空出幾個位置,說道:“你們請坐。”之后他從茶幾旁的一個箱子里拿出幾瓶礦泉水,擺在幾人面前。
“你也坐吧,不用忙了,我們了解完情況就走。”凌風說道。
許廣澤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后,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煙盒推到凌風和偵查員面前:“你們要抽的話,自便。”
凌風環顧了屋內一圈,視線最后落到客廳角落里放著的一包尿不濕,還是新生兒的,電視機柜上還有幾件嬰兒的衣服和玩具。
“就你自己在家?”
許廣澤扭頭看了眼那些嬰兒用品,回道:“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凌風微微點頭,隨后直入主題:“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之前你去f大學采訪的事,我們剛才也向你單位的領導詢問過,他表示并沒有給你安排過這個采訪工作,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聞,許廣澤面露惶恐之色,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他來回看了眼凌風和偵查員,然后猛吸著煙,眼看快吸完了,他又立刻續上了一支。
“你現在的這個狀態和采訪的事有關吧,如果沒猜錯,去采訪并非你的本意,而是有人讓你做的,能讓你乖乖聽話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你受到了威脅,威脅的目標還是你的家人。”凌風說道。
許廣澤驚訝地看著凌風,突然情緒如同大壩決堤般瞬間失控了,淚水奪眶而出。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倒是給了凌風和偵查員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看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真的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我的身上。”許廣澤扔了手中的煙,全身顫抖地雙手抱頭痛哭道。
“你先冷靜一下,能把整件事詳細和我們說一下嗎?”
“我……我……我不敢說,我……我怕被他報復,他如果害我也就算了,我的老婆孩子是無辜的,我兒子才剛剛三個月啊!”
“你要相信我們,現在讓你去采訪的這個人很可能和三起兇殺案有直接關系,如果這個人是兇手的話,你應該知道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