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證什么?”龔秀云疑惑的問道,看她那副好奇的模樣,似乎非常想知道陳冰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據陳冰所說,當年何耀揚曾經委托他找一名綽號叫‘老八’的人買過槍,而在取槍的當天,是何耀揚親自去的,而‘老八’也就在他去取槍的當天遇害了,之后市里就發生了一起性質極為惡劣的持槍劫案,匪徒不僅搶走了價值4000萬的珠寶,還打死一名保安員,而這起案件的發生就在何耀揚取走槍后的第二天,不知道你對此事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說話的同時,凌風向龔秀云投去了兩道銳利的目光,一方面是希望通過眼神給對方的心理造成一種威懾,另一方面則是在觀察對方身體以及表情上所有細微的變化。
如果說龔秀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她完全可以對凌風的眼神不屑一顧,可事實卻恰恰相反,龔秀云在注意到了凌風向自己投來的那兩道銳利的目光后,迅速將頭扭向了一側,而對于凌風的問題,她也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
而就在和龔秀云對視的那一瞬間,凌風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的慌亂,這也讓凌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啪!”這是凌風第二次拍響了審訊桌,第一次是為了嚇止龔秀云囂張的態度,而這一次則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讓龔秀云明白別以為什么都不說就能蒙混過關。
“你到底知不知道何耀揚買槍的事!”凌風提高了嗓門,質問道。
龔秀云顯然是被凌風的舉動嚇到了,此時她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囂張的態度,低著頭,輕聲說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以你當年和何耀揚之間的關系,你會不知道?把頭給我抬起來,看著我,說,到底知不知道!”凌風厲聲喝道。
一聽這話,龔秀云“倏”的一下把頭抬了起來,可是當她看到凌風那兩道如利劍般的銳利目光時,頓時有種如坐針氈般的感覺,身體一會向左靠,一會向右倚,似乎任何的姿勢都不舒服。雖然沒有再把頭低下去,可是眼神卻開始變得飄忽,總想試圖擺脫對方的目光,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擺脫不了,而她也因此逐漸的緊張了起來,
“說!到底知不知道!”凌風毫不留情的再一次喝道。
“我、我知、知道,啊!不不不,我、我不、不知道……”龔秀云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
“到底知不知道!”凌風步步緊逼的追問道。
“我……”龔秀云微微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龔秀云,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既然你還是不想說,那我就只能把陳冰找來和你當面對質了。”凌風說道。
聞,龔秀云的心理防線終于開始撐不住了,之前那股子囂張的勁頭此刻也已經在她身上不見了蹤影。
“我知道。”龔秀云從牙縫里顫巍巍的擠出了這三個字。
“知道什么?”
“何耀揚買槍的事。”龔秀云怯生生的說道。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還要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嗎?”凌風說道。
“不、不用。”龔秀云搖了搖頭,同時抹去了額前的冷汗,稍稍緩了口氣后,說道:“當年我之所以會跟何耀揚在一起,就是看上他的大膽。和馬濤在一起的幾年里,他除了在金錢上能滿足我外,其余的他什么也給不了我,在外人看來我是很風光,其實并不是的,物質上有再多的滿足,也無法彌補我空虛寂寞的內心。我一直都想再找一個男人,可是那些人都知道我是馬濤的女人,對我都是敬而遠之,直到我遇上了何耀揚,雖然他知道我是馬濤的女人,卻依然和我在一起,我問他為什么,他說他沒有什么為什么,愛了就在一起,我說你就不怕馬濤嗎?他說他根本就沒把馬濤放在眼里,他的能力不在馬濤之下,差的只是一個機會罷了,一有機會,他一定會坐上馬濤的位置。就因為他的這番話,我就認為這個男人值得我跟他,所以就背著馬濤開始和何耀揚交往了。”
龔秀云的心里似乎還存著一絲僥幸,雖然她開始交代與何耀揚之間的事,但是卻避重就輕,只談他們之間的感情,對凌風的問題卻只字未提。
“你們的情史我沒興趣聽,你只需要交代何耀揚買槍的事,還有他為什么要買槍就行了。現在既然我能問你,就肯定是掌握到了一定的證據,你自己掂量著看吧!到了這里,你就別以為隨便說幾句話能蒙混過去,如果你認為隨便說幾句廢話就能從這里走出去的話,那你剛才撒潑的時候我早把你放了,這里可不是你耍小聰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