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俏臉剎那紅得好似抹上了質地最好的胭脂。
她沒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摩挲著那塊玉佩。
這塊玉佩的質地,比她之前在黑市淘到的那幾塊和田玉質地更好。
而且雕工精細卻不失大氣,不比她差。
上輩子,她曾問過媽媽,為什么要給她取名叫宋棠。
媽媽說,她生她的時候,家鄉的海棠花開得更好,她當時腦海中靈光一閃,便給她取了宋棠這個名字。
這塊玉佩中,融合了她的名字。
顯然,是陸今晏對她有好感后買的。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年代,能從國營超市買到質地、雕工都這么好的玉佩。
她正忍不住想感嘆這塊玉佩很漂亮,她特別喜歡,她就聽到了陸今晏那帶著明顯不自在的聲音,“這塊玉佩,是我自己雕刻的,你別嫌丑。”
陸今晏外公,真的是特別驚才絕艷的大師。
他不僅在繪畫、書法等方面頗有造詣,閑暇時,也特別喜歡雕刻玉石。
林荷打小就喜歡研究天文地理,對繪畫、書法、玉雕,都沒什么興趣。
唯一的寶貝女兒不愿意跟他學習,陸今晏外公很失落。
陸今晏小時候,跟著外公住過幾年。
那段時間,他外公見他學什么都快,恨不能把畢生的技藝,都傳授給他。
陸今晏進入部隊后,鮮少有時間練習書法、繪畫、雕刻等技藝。
上周見陸鳳拿來了那塊作為宋棠、梁越深定情信物的玉佩,他心里酸得要命,還是親手為宋棠雕刻了一塊玉佩。
就是他好多年不曾雕刻過玉石,她雕刻玉石的手藝又那么好,他心里沒底,怕她嫌棄。
宋棠是真沒想到,這塊玉佩,竟是他親手雕刻的。
她也聽出了他聲音中的忐忑。
可這塊玉佩這么好看,又是他送她的定情信物,她怎么會嫌丑?
她忍不住攥緊了他那帶著滾滾熱源的大手,笑得唇角酒窩深深,“我對象送我的玉佩,我最喜歡了!”
她對象……
陸今晏耳根不爭氣地變得很紅很紅。
見她瑩白、漂亮的耳垂上空著,他轉身,又找出了之前被她退回來的那對珍珠耳墜。
虔誠、小心翼翼地戴到了她耳垂上。
“宋宋,以后不許再把這些東西送回來。”
宋棠依舊笑得如同喝了蜜糖一般甜,“不送回來,我要永遠跟我對象在一起。”
她想永遠跟他在一起……
陸今晏耳根更是燙得仿佛著了火。
甚至,他看向她的眸光,都染上了火焰山一般的熱度。
她依舊仰著臉對著他笑,靈動、甜蜜得讓人沉醉。
隨著她酒窩一點點變深,耳墜垂落的那兩顆珍珠輕輕晃動,圓潤、璀璨,好看得不像話。
而隨著她身體往前傾,她心口的海棠玉佩,也在輕輕晃動。
仿佛風吹過,吹皺了平靜的湖面,起伏的山巒,與晃動的圓月,倒映在湖面上,美不勝收。
她小衣系在脖子上的帶子,方才已經被他失控地解開。
大片惑人的瑩白,在那晃動的圓月的映襯下,看上去越發暗香浮動,活色生香。
陸今晏呼吸止不住變得急促,他那冷白的大手,更是在這軟玉溫香的蠱惑下,徹底失了分寸。
他啞著嗓子開口,“宋宋,我還想親……”
宋棠很無語。
剛才都已經親了好幾次了,他怎么還想親啊!
她怕一會兒長輩們回來了,她就沒法給他上藥了,她還是紅著臉制止了他這不純潔的念頭,“不許親!”
“你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抹藥!”
把衣服脫了……
陸今晏知道,她說這話,沒別的意思。
但因為面前的風景太過絕美、房間里面的氣氛太過旖旎,聽了她這話,他的身體,還是繼續升溫。
他依舊想親她。
只是,他怕他要是真把人給惹惱了,明天她就不過來給他上藥了,他還是快速轉身,脫下了上身的兩道肩背心。
宋棠快速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給他上藥。
經過幾天的恢復,他后背上的傷口,已經沒最初那么猙獰可怖了。
可看著依舊很疼很疼。
一直疼到了她心底。
顫著指尖給他上完藥后,她忍不住自身后用力抱緊他。
“陸今晏,你就是個大傻瓜!”
“宋宋……”
聽到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哽咽,陸今晏頓時急得手足無措。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眼圈泛紅的模樣,兇巴巴威脅他,“不許轉身!”
“嗯。”
陸今晏沒轉身,任她這么抱著他。
可想著那天他不顧一切護在她面前的模樣,她莫名又有點兒想親他,抱了他一會兒后,她又奶兇奶兇地命令他,“你把臉轉過來。”
“低下頭!”
陸今晏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不過他就喜歡慣著她、寵著她,他還是照做了。
宋棠仰起臉,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宋宋……”
陸今晏沒想到她會主動吻他。
他身上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火焰,再一次沖破所有的束縛,炙烈焚燒。
短暫的怔愣后,他驀地托住她的后腦勺,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