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男孩的眼睛微微狹長一些,更像是丹鳳眼,其余的五官,完全就是照著向云疏的縮小版長的。
“阿娘!”
萱兒看到向云疏的第一眼,忍不住叫出了聲,但很快她就捂住嘴巴,一把拉住哥哥,朝向云疏奔過去。
這份熱情洋溢,讓向云疏有點招架不住。
但她不住告訴自己,這兩個是自己生的,親生的,這段時間他們很擔心很害怕,作為娘親,她有義務解釋和安撫他們,免得他們留下什么陰影。
“聽說阿娘雷厲風行的解決了黃伯伯他們的事情?”萱兒興奮的在她周圍打轉,“阿娘好厲害啊,阿娘是怎么做到的?”
向云疏咽了口唾沫,逼自己露出慈愛的笑容:“阿娘教你一個有用的大道理,那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個道理,我兩歲的時候,二師伯就教過我了呀!”
“……”
“妹妹,你還沒給阿娘請安。”謝銘鈺走上前來,提著小袍子下擺,給向云疏下跪,“鈺兒給娘親請安,娘親平安無事,鈺兒高興。”
“快起來快起來!”向云疏連忙上前把他給抱了起來。
謝銘鈺的臉蛋兒肉眼可見的又紅了。
不過,娘親身上好香,懷抱好柔軟,溫暖。
他寧愿忍著窘迫臉紅,也要待下去。
“快到屋里說話,別站在外頭了。”柳薔看著這一幕,也覺得眼眶泛酸,為了掩飾自己的淚水,連忙招呼她們進屋。
“等一下,”萱兒回頭,“謝銘鈺,你的皇帝爹爹呢?”
她話音剛落,馬車里又走出一個人。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雖然男人只穿著家常的玉色長衫,但絲毫無礙于他的面如冠玉,豐神俊逸。
雖然已經見過謝淵許多次,但每一次向云疏都忍不住想在心里感慨。
在她的感覺中,不久之前的謝淵還像是一朵溫室中嬌貴脆弱的美麗蘭花,可轉眼間,他就變成了俊美修長,眼眸幽深的男人。
少了幾分少年時的青澀和憤怒,多了幾分睥睨天下和無法捉摸的神秘感。
他一下馬車,目光就落在了向云疏身上。
“陛下怎么親自來了?”
“孩子們要出宮見娘親,朕總不能攔著,又不放心其他人,只好親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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