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有用,何樂不為?”
“既然那個小妾那么受寵,怎么會肯幫你殺自己的男人?”
“受寵,不表示就不恨對方。那個小妾是一年前被高禮強搶去的,高禮為此用卑鄙手段讓她父親欠下高利貸,被逼無奈只能用女兒抵債。小妾自殺好幾次都沒成,現在我給她機會殺了仇人,還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可以遠走高飛得到自由,換做你,你會拒絕嗎?”
“不會。”
向云疏揉著手腕,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的說,“真累啊,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我差不多把銀針術研究完了。”
“什,什么?”
顧執安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你把銀針術學完了?”
“都一個月了若還學不完,這么點東西呢,那我也太不認真了,對得起師父嗎?”
“不,不是……這可是銀針術啊!”顧執安說話有點結巴,“你知道師父研究了多少年嗎?”
“二十年?”
“你知道大師兄學銀針術多少年?”
“不知道。”
“五年。”顧執安伸出一只手,“足足五年,才剛剛入了點門。至今十幾年了,他也就學個皮毛。你就一個月,就摸透了?你經脈中有真氣了?你現在已經能夠用銀針術治病了?”
向云疏舉起手,疑惑:“不就練點真氣出來,然后記好穴位,用真氣走入穴道治病嗎,需要學十年?”她低頭摸出師父的手札,口中喃喃自語,“莫非我還遺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
顧執安:“……”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這讓人眼紅到嫉妒的天賦,簡直太逆天了!
向云疏終于意識到,二師兄不是質疑她,而是在震驚她的學習速度后,貼心的安慰他:“人各有所長,不要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去跟別人比。”
“什么領域?”
“比如,天賦,悟性,智慧這些方面。”
“……”
“我有我的長處,你有你的短處。”
“……”
這是不是變相罵他笨?
向云疏笑道:“其實是因為我從前就學過,所以才能這么快。雖然師父讓我的腦子里失去一些記憶,但我的身體記得呢。”
“你從前身體不好,學銀針術總有制約和缺憾,現在呢?”
“現在啊。”向云疏觀察著自己的手,“應該比巔峰時期的師父更厲害一點點吧。”
顧執安:“……”
向云疏伸了個懶腰:“給我來一百個病人吧,我覺得自己現在強得可怕。”
顧執安失笑:“好好好,我給你把滂沱醫館重新開起來,不過,就算你很厲害,你的真氣也不是無限度的,不可能一天治一百個病人。”
“這我還能不知道?”
“鋪子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把萱兒從宮里帶出來了?”顧執安提醒他,“恐怕現在萱兒和小太子還依然以為你沒了呢。”
“萱兒啊。”
這個名字,讓向云疏心中微微一動。
她失去了六年記憶,也就意味著,她的記憶中也沒了和萱兒相處的細節。
她現在甚至根本就記不得萱兒的模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昨兒胎兒還在肚子里,睡了一覺醒來,胎兒就變成了個五歲孩子。
中間這五年的時光,完全是一片空白。
這種感覺像在做夢。
讓她覺得不真切。
這也是進京半個月來,她一直沒有主動去見萱兒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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