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疏握住她的手,給她安慰:“我原本也不稀罕什么秦夫人的位置,當初與他成親也是無奈之下的權宜之計。何況我既然對秦洛川無意,又何必耽誤他?現在這樣正好。”
“可是……”
“還可是什么!”巧婆婆忽然開口打斷柳薔,“什么狗屁秦夫人的位置,配得上咱們云兒嗎?”
柳薔沉默了下,笑道:“巧姨說得對。既然云兒不想,那就罷了。”
向云疏微微側首,感覺到了巧婆婆對柳薔的嚴厲,但失去了幾年記憶的她,又沒有從師兄們那里得到關于她們的信息,因此心里雖然納悶,也沒有貿然開口詢問。
柳薔摩挲著女兒的后背,殷切問:“你回來有什么打算嗎?我跟你說,老黃他們都遭了殃了,這會兒還關著呢!”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這次回來主要便是為了這件事。”向云疏頓了頓,看向巧婆婆,輕聲說,“師父去世了。”
她知道巧婆婆和師父是故交。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巧婆婆聽了這個消息,并沒有露出什么悲傷之色,反而有幾分迫切的追問,“他有沒有把位置傳給你?”
“有,我現在是容門門主。”
“哼。”巧婆婆似乎松了口氣,“算這老東西識相。”
向云疏越發覺得怪異:“婆婆為什么這么說?”
“以后你就知道了。”巧婆婆站起身,“我累了,回屋去躺著。”
也不等柳薔和向云疏反應,她兀自拄著拐杖顫巍巍離開。
“娘,巧婆婆為什么怪怪的呢?”向云疏依偎著她。
柳薔覺得女兒這次回來,似乎變了點,但又說不出是哪里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