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睡了一整天。
雨已經停了。
遠處隱約有野獸的叫聲。
在空寂的山林間,顯得有些可怖。
朱彧收回視線,看向坐在洞口的向云疏。
她背對著他,看著外面一動不動。
在夕陽的余暉中,她的周身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橘色。連蓬亂的發絲也像飛舞的光線。
朱彧正要開口,忽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啜泣。
他怔了下,緩緩動了動身子,發現她正挽著裙子和褲子,用一只手艱難的處理腿上的傷口。
也許是在和巨蛇的打斗中,又或者是在墜落山崖的時候被尖銳的石塊劃過,她的小腿上有一條猙獰的傷口,皮肉翻起來,與旁邊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她低著頭,朝傷口上涂抹一種綠色的草藥,一顆淚珠從她臉頰上落下來,砸到了地面上。
朱彧看著她纖弱的背影,沉默下來。
“夫人,你——”他開口。
向云疏手微頓,回頭朝他看過來,眼眶紅紅的,臟兮兮的臉頰還掛著淚珠,“朱世子醒了?我在處理一些皮外傷。”
朱彧:“傷口很痛?”
“有點。”向云疏抬手抹了下眼淚,笑道,“不過,主要還是這草藥太熏眼睛了。我身上的傷藥用完了,這是我在外面現采的一些三七白藥,對付一些皮外傷還是很管用的。”
被藥熏出的淚水,還會發出哭泣聲嗎?
朱彧沒有再追問,而是嘗試用受傷較輕的手臂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夫人果然醫術高明,我覺得傷已經好了許多。”
“可惜我沒有帶銀針,否則當場就能讓你痊愈。”向云疏放下褲腿和群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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