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向風瑤膽戰心驚,抖著聲音問。
“弄瞎你的眼,割掉你的耳朵,讓你變成又聾又瞎的向側妃。從此以后,你就再也不能欺負我兒子了。”
“不,不要!”向風瑤一把抱住自己的頭,驚恐叫起來,“你不能這么對我,你敢弄瞎我,我家里不會饒過你的!宮里也不會輕饒了你!”
“怎么會呢。”向云疏取出一根銀針,仔細端詳了會,“聽說太后病了,總得需要個神醫給瞧瞧吧。”
“宮里太醫那么多,用不著你!”
“那你們向家為什么用宅子求我給你哥哥治傷啊?”向云疏在她耳邊輕聲說,“不僅如此呢,你那個小媽就要難產了,為了寵妾和兒子,你爹爹還要來求我的。”
“如果你敢傷我,我爹爹絕對不會求你!”
“不求就不求吧。我又不在乎。”向云疏想了想,“對了,后宮妃嬪這么多,想再為陛下生兒育女的,應該不在少數。”
“那又怎么樣,與你何干?”
“我很擅長千金科的,我可以幫娘釀們調理身體,讓她們懷孕。還可以讓她們自己選擇懷男孩還是女孩子呢。”
“這怎么可能!”
“你信不信沒關系,陛下相信,娘娘們相信就行。”向云疏的銀針在她臉上輕輕劃動,“你說,在他們眼里,是你的眼睛耳朵重要,還是我這個送子觀音重要啊?”
向風瑤顫抖。
雖然她絕不愿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向云疏真的可以想讓誰懷孕,就讓誰懷孕,想讓誰懷兒子,就可以懷兒子。那么不僅皇宮,民間都會把她奉為觀音娘娘。
她有這個能耐嗎?
若在從前,向風瑤是不會相信的。
可她親眼見證了向云疏是怎么用幾根銀針,就讓癱瘓在床的哥哥重新站了起來。
如此神乎其技的醫術,怎么就不能讓人懷孕了呢。
“我從前確實對鈺兒嚴厲了些,可他畢竟是殿下唯一的子嗣,又是太后看重的人,我怎么敢明目張膽過分虐待他?我不過是給不了他想要的母愛而已!”向風瑤的語氣已經明顯軟了下來,甚至帶了幾分求饒的意味,“我好歹照顧了他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如果傷害我,你怎么面對鈺兒?”
向云疏眼神一冷,一針刺入她臉上:“還敢提鈺兒。”
向風瑤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發出一聲凄厲的,充滿恐懼的尖叫:“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
向云疏又是一針。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張著嘴,卻半個字也喊不出來。
她用充滿了恐懼的眼神看著向云疏。
“我封了你的啞穴。”向云疏捏著銀針,皺了皺眉,覺得有些疲累。
師傅說,她是難得能夠繼承真正銀針術的人,她的真氣極為珍貴,那是關鍵時刻用來救人性命的東西。
不是讓她用來玩耍浪費的。
這幾年向云疏始終嚴格遵守師父教導,勤學苦練,保養珍惜自己的身體。
可現在,只要一想到鈺兒小小的身子孤零零的躺在棺材里,變得面目全非,一想到小小的鈺兒曾經被她欺辱虐待,向云疏的痛苦憤怒,讓她無法,也不想再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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