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摟住她脖子:“我支持阿娘去做軍醫,但要帶著萱兒。”
“萱兒留在宮里,和哥哥在一起。萱兒教哥哥武功,哥哥教萱兒讀書。”向云疏笑道,“阿娘很快就會回來的。到那時,阿娘就擁有兩個文武雙全的孩子啦!”
“要多久呢?”萱兒追問。
“嗯,半年。”
“那就是六個月啊,好久啊!”萱兒的小臉垮下來,“我想阿娘了怎么辦?不要,我要跟著阿娘。”
“阿娘會寫信給你的。”向云疏笑道,“不是有二師伯給你的信鴿嗎?你想阿娘了就讓信鴿帶信給阿娘。”
“可還是見不到阿娘,我要去,我就要去!”萱兒不依不饒,眼淚看著就流了出來。
把向云疏心疼到不行。
“萱兒乖,”謝銘鈺把妹妹拉過來,給她擦眼淚,“你和阿娘在一起五年啦,可是跟哥哥認識才一年呢。你在宮里陪哥哥半年,不多吧?”
“可是我會想阿娘。”萱兒眼淚汪汪的。
雖然平時她又拽又酷又暴力,但到了娘親和哥哥面前,就還是個軟軟的愛哭包。
謝銘鈺使出渾身解數安慰妹妹:“父皇才登基,朝廷不穩,我做太子也很不安全。這次不就差點死掉?如果萱兒能在宮里保護我就好了。”
提起這次他出事,萱兒果然忘了哭泣:“有沒有查出來是誰要害哥哥?”
“還不曾查出來。”謝銘鈺說,“正因為此,我就一直處于危險中呢。”
“萱兒,”向云疏摸摸萱兒臉蛋,“能不能答應阿娘,阿娘不在的半年里,你要保護好哥哥?”
萱兒抽了抽鼻子,乖乖點頭:“阿娘放心,萱兒一定保護好哥哥。不讓壞人再傷害哥哥。”
見她終于點頭,向云疏松了口氣。
出宮后,她先去了時老爺子家,給了老爺子的家人一筆豐厚的銀子做安葬費。
時老爺子年紀大了,他的家人都很想得開,默默收了銀子,甚至有點感恩戴德的模樣,
隨后向云疏回了趟燒毀的滂沱醫館。
李森等幾個大夫竟然還在這里,沉默著收拾東西。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向云疏站在門口問。
李森手里捧著一包藥材,回頭看到她,連忙走過來:“咱們醫館里有不少珍稀藥材,有好些都能用呢,就這么扔了怪可惜的。所以我們幾個來整理整理。”
一張黑乎乎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類藥材。
向云疏看了會,說:“醫館不開了,你們把這些都帶走吧。以后不用再來了。”
幾個大夫的動作停下來,相互看看,都露出十分難過失落的模樣。
“那些刁民做的事情不對,您不要因此就放棄醫館啊,館主。”李森看了眼她額頭的傷,低聲說,“您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大夫和老板,我真的只想跟著您干。”
“是啊,館主,我們都不想走。”
幾個大夫紛紛說。
“你們都很好,我也舍不得你們,但是我很快就要去西北了,你們也許聽說了。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沒那么快回來。”向云疏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這里有五千兩銀子,你們一人一千兩,就當我對你們的補償。”
“館主,我不要銀子。”李森連忙推辭,“您平日里給的工錢,已經很多了。”
“不用跟我客氣。你們都是要養家糊口的人,行醫固然重要,但照顧好自己的家人,讓她們吃飽穿暖過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向云疏說。
幾個大夫都紅了眼眶,看著她坐上馬車離開的背影,都難受的要命。
“這是個什么世道啊,好人沒好報!”
李森憋悶極了,忍無可忍,憤怒的砸了一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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