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位小殿下不是薨了嗎?”
“假的。”秦洛川扯了扯唇角,不知是笑對方,還是自嘲,“太子殿下的布局,讓二殿下很是郁悶呢。”
隋晉倒吸一口涼氣:“小殿下薨的消息是假的?太子殿下欺君?”
“如今太子殿下才是君。”
“呵,是,你說的沒錯。”朱彧忽然笑起來,“不過,我朱家又怕什么呢。”
隋晉聞也立即振奮了精神。
沒錯,朱家駐守東南,朝廷缺不了朱家。
新帝登基又如何,難道他敢動朱家?
若沒了朱家,倭寇在東南沿海肆虐,那可就不是一點點小麻煩了。
一名士兵跑過來,對著朱彧說:“啟稟將軍,所有山火都已經撲滅。”
“整隊,即刻起程返京!”
“卑職遵命!”
朱彧調轉馬頭,驅馬走了幾步,忽然又勒住馬停下,看向秦洛川說,“我忽然又記起一件事。”
“哦?”
“我家幼妹不懂事,離家出去后,好像被秦夫人收留了。”朱彧淡道,“宛兒帶了一瓶藥給太后服用,然后太后就病了。我有些好奇,這件事與秦夫人有沒有什么關系?”
秦洛川神色不變:“這你應該去問你妹。”
“哼。”朱彧冷笑,“我一定會查清楚。”
“朱世子請便。”
這時山那邊傳來一陣奶聲奶氣的笑聲:“阿娘,咱們的馬車在哪兒,我怎么找不到了呢?”
秦洛川立即回頭,滿眼期盼地看向聲音來源處。
風雪迷亂中,逐漸顯露出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矮的是萱兒,高的向云疏。
向云疏裹著銀狐毛斗篷,只露出一雙眼睛,一步步走來,仿佛從天而降的九天玄女。
“秦夫人好容貌啊。”
隋晉陰冷的嘿嘿笑道,“難怪能為太子殿下誕下一對龍鳳胎呢,難怪能讓驚才絕艷的秦大將軍迷戀呢。不過,如今太子殿下登基,秦夫人的兒子成了儲君,這一女侍二夫的戲碼,我可是只在戲臺子看到過啊……”
“隋晉閉嘴!”朱彧厲聲喝止。
然而,已經晚了。
秦洛川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
隋晉硬生生被釘在了一塊石頭上。
朱彧緩緩閉上眼。
“你,你怎么敢……”
隋晉圓睜雙目,死死瞪著秦洛川,一張嘴,嘴里就涌出大量血。
秦洛川冷冷說:“看來你的主人并沒有教會你,怎么認真聽別人的警告。你以為我是與你玩笑嗎?”
他刷地抽回劍。
隋晉撲在地上,嘴里不斷涌出血,抽搐著身體,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向云疏牽著萱兒的手,剛好看到這一幕,于是停在了原地。
萱兒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仰臉問:“阿娘,秦大將軍殺人了。”
“看見了。”
“我第一次看見秦大將軍出手,果然很快。”
向云疏溫柔問她:“那你打得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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