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管那個生病的姐姐了?”
“……”向云疏腳步頓了頓,“先去醫館。”
不管多么心急如焚,幾年修行下來,她也已經學會了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專注于眼前的事情。
到了醫館,那個得了肺癆的小姑娘正靠在母親懷里喝粥,雖然還是病懨懨的,但臉色紅潤,相比之前,已經明顯好了許多。
看到向云疏,小姑娘立即亮了眼睛:“是影七館主神醫姐姐!”
向云疏失笑。
這稱呼夠復雜的。
不過,向云疏不在乎這些,別人愿意怎么叫她都應著。
她過去給小姑娘檢查了下,柔聲問:“今天感覺怎么樣了?”
“好多了,不發燒了,咳嗽也輕了。早起喝了一碗粥,這會兒還要呢。”小姑娘的母親滿臉喜悅和感激,“影娘子,您真是個善良的大神醫,如果不是您,她可能就不行了。”
“是小姑娘有福氣,有你這樣堅持不放棄她的娘親。”
對于逃荒的難民來說,能夠堅持不放棄一個得肺癆的小女孩,已經是很難得了。
“神醫姐姐,這個給您。”小姑娘從衣服里層摸出兩個銅板,怯生生送到向云疏面前,“我攢的,我知道不夠,以后我會掙錢給您。”
向云疏笑道:“這錢你自己留著。你放心,我不收你的藥費,你們安心在這里住著,等養好了再說。”
一旁路過的伙計聽見了,說了句:“這孩子的藥費診費都付過了,足夠她們住倆月的。”
“誰付的錢?”向云疏詫異問。
“一個長得斯斯文文,白白凈凈的男人,說話聲音怪怪的。”伙計翻起眼皮想了會兒,“哦對了,昨兒他就在這里來著。”
“是葉公公!”萱兒說。
“奇怪。”向云疏看向淑芬母女,“葉公公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嗎?”
淑芬搖搖頭:“那個葉公子是個好人,他把我們病重的人都送到城里,替我們付藥費。”
萱兒拍手:“原來是葉公公搞鬼!”
她朝娘親看,向云疏也朝她看。
母女倆同時想到,葉公公是不會自作主張做這種事的。
十有八九,是受謝淵的指使。
向云疏差點被氣笑。
這男人可真是小心眼啊。
背地里搞這些小動作。
萱兒很不高興:“謝銘鈺的爹爹好討厭啊,他難道不知道,治療重病人,娘親得用銀針術,會傷身子嗎?”
“也許他并不知道。”
“反正很討厭。”萱兒滿臉不高興,“如果不是看在謝銘鈺的份上……哎?”
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大眼睛轉了幾圈。
向云疏按住她頭頂:“不許殺人。”
一旁淑芬母女齊齊瞪大眼。
萱兒身子一矮,從娘親手掌下逃走:“我先去馬車上等您!”
向云疏有些無奈。
知女莫若母。
她知道萱兒腦子里在想什么。
謝淵害了四師兄,這件事在萱兒那兒不可能過得去。之前她忍著,是以為謝銘鈺為了救她而死,所以不動手。
但現在鈺兒活著,她也就沒了這個顧慮。
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定會想法設法殺謝淵的。
向云疏抓緊時間給淑芬的女兒調整了藥方,交代給坐診大夫后,又給另外三個重病患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