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薔怒道:“向余峰,你怎么這么無情無義?她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不僅不幫她,還要攆她走!”
“我不能讓整個向家都被她拖累了!”
這時孫氏急匆匆趕過來,看到向云疏,頓時眼睛一亮,忙過來:“二姑娘,你終于來了。快,你大哥早就等著了,快跟我過來吧!”
她說著就要來拉向云疏。
“不行!”
向余峰一步跨過來,推開了孫氏的手。
孫氏愕然:“老爺,您干什么啊?我讓二姑娘給咱兒子療傷啊!你攔著干什么?”
“陛下已經下旨廢了她的太子側妃的位份,還要求她即刻出京!”向余峰頓足說道,“你現在讓她給鼎兒治病,這不是跟陛下對著干嗎?”
孫氏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被廢了?哎呀,咱們瑤兒還好吧?”
“瑤兒規規矩矩的,能有什么事。”向余峰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柳薔對他怒目而視。
向余峰道:“怎么,她做了錯事,我當父親的還說不得她了?好好的太子側妃,硬是作沒了!還是瑤兒懂事!”
孫氏聽著,心中有些得意。
畢竟瑤兒是她生的,看著外室的女兒吃癟,她還是很高興的。
可隨即想到癱在床上痛苦著的大兒子,她又高興不起來了:“要我說,不差這一會兒,二姑娘,你抓緊給你大哥治好了再走也不遲!”
向云疏道:“你兒子傷得太重,醫治要半個時辰起步。”
“這不行,不行!”向余峰急得團團轉,喝道,“管家,馬車備好了嗎?”
管家連忙應道:“回老爺,已經備下了,門口等著呢!”
“云兒!快去快去!”向余峰催促著。
“不能走!”孫氏甚至搶在柳薔前面,攔著去路,“她走了,咱們兒子怎么辦?”
“糊涂的婦人!”
向余峰頓足罵道,“是全府上下的命重要,還是你兒子的腿重要!”
“不至于吧。”
孫氏被這話嚇了一跳,語氣也弱了下去。
“少見識的女人!你懂得什么?”向余峰怒道,“就算你讓她把鼎兒的腿治好,沒有命使,又有什么用!”
孫氏有些委屈:“咱鼎兒可怎么辦?”
“以后總能找到好郎中給他醫治,不見得天底下只有她能治!”向余峰毫不客氣的推開了妻子,指著向云疏,吩咐管家,“即刻把她帶到馬車上,送出京城!”
“向余峰,你太絕情了!”柳薔又是傷心又是失望,“為了你自己的命,你不管女兒,也不顧兒子!你如此自私,你會有報應的!”
她拉著向云疏,氣憤的說:“云兒,咱們走,娘跟你一起走!這破地方,娘不要了!”
“圣旨到——”
外面忽然響起了太監獨有的尖銳嗓音。
眾人嚇了一跳。
向家上一次接圣旨,還是五年多前把嫡長女嫁到東宮做太子側妃的時候。
怎么忽然就來了圣旨?
莫非是因為向云疏在此滯留,皇帝怒了?
向余峰的臉色刷的變了,懊惱之下,狠狠的瞪了眼柳薔和向云疏:“我讓你們走,你們不走!你們若害了向家,我不會饒過你們!”
“向伯爵,麻煩你對我的未婚妻說話客氣些。”秦洛川跟在太監身后走進來,冷冷說道。
此一出,眾人皆驚!
連向云疏也露出愕然之色,不解的看向秦洛川。
秦洛川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但還是朗聲說:“我用十年的軍功,換來了這份圣旨。”
“什么圣旨?”柳薔急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