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余峰的臉上明顯是不信任和懷疑的神色,以及對她乘人之危,搶榮昌伯府祖宅的憤怒,聲音也十分冷淡,“影良媛既然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可要盡心醫治!”
“當然。”
“我看影良媛年紀這么小,想必跟著老神醫也沒學過幾年醫術,沒有把握的事情,可不要沖動下隨便應承。否則后果你承受不住!”
“年輕人嘛,總會做一些沖動的事情。”向云疏微笑,“否則怎么叫年輕人呢?向伯爵年輕的時候,就沒做過一些年少輕狂的事?”
向余峰有一種被人拉到太陽底下審判的感覺,忍不住有點惱羞成怒:“現在在說治病的事情!”
“大夫不是神仙,治病這種事,生死有命。”
向云疏淡淡留下一句,就走進了屋子。
向余峰看著她的背影皺眉。
他是在哪里見過她嗎?
為什么,有種隱隱約約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向高鼎躺在床上,時不時發出幾聲呻吟。
尤氏上前握住他的手,哽咽著說:“大爺,影良媛來了。您一定要撐著點,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向高鼎轉頭,看到走進來的綠裙女子,眼底露出幾分期盼之色。
“如果你能治好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不用。我收錢辦事。”向云疏平靜說著,放下藥箱,先給他診脈。
看樣子,這位伯府大少爺還不知道請來這位影良媛,向家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尤氏似乎也怕刺激他,急忙插話:“大爺,影良媛會盡心醫治的,你別擔心。”
向云疏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她凝神診脈片刻,收回手,從箱子里拿出一副薄薄的羊皮手套,戴到手上。然后掃了眼尤氏:“把他被子掀開,衣服都脫了,只留貼身的褲子,我檢查一下他的身體。”
尤氏啊了聲:“不是診脈就可以了嗎?”
“他又不是風寒著涼!我要給他針灸,需要了解他的身體狀況,否則怎么治療?”向云疏冷冷說,“怎么,貴府大少爺身子金貴,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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