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秦洛川猶豫了下,“今天有人告訴我,娘子與東宮有非同尋常的關系。”
向云疏的笑容淡了些:“秦將軍出身名門,應該不會明白,這世上有多少身不由己和迫不得已。”
秦洛川忙道:“我絕不懼怕東宮的威脅。”
“秦將軍,不管東宮如何,咱們都可以做朋友。”向云疏微微笑了笑,“至于別的,秦將軍不要想,我也從未想過要高攀。告辭。”
她牽著萱兒的手,轉身走進客棧。
秦洛川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絲惘然。
對方拒絕的意思很明白。
作為君子,他不該再唐突,否則便成了糾纏不休的無恥之人。
向云疏站在二樓窗邊,看著秦洛川騎馬離去,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阿娘,秦叔叔是不是想娶您?”萱兒抱著虎頭玩具,坐在床上,奶聲奶氣問。
向云疏回頭捏她耳朵:“不要胡說八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萱兒可沒有胡說!”
“別整天跟著你五師伯鬼混,學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向云疏換了衣裳,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傷口,確認恢復情況良好,便開始收拾藥箱。
“阿娘要出診嗎?”向萱問。
“也該出診了。”
“可是沒有人來邀請呀。”向萱納悶。
“很快就會來的。”
這話說完沒一炷香的時間,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向萱打開門:“盧掌柜!”
盧掌柜恭恭敬敬說:“小先生,宮里的馬車來了,要請您進宮給虞貴妃醫治。”
在向云疏受傷這半個月的時間里,虞貴妃派了兩次人過來邀請,都被丁白衣給攔住了。
這才幾天,她又迫不及待派人過來。
“如果小先生不想去,小人就去拒了。”盧掌柜說。
“不必,我已經好了,正閑著呢。”向云疏提著藥箱,盧掌故連忙伸手接過來,送她到樓下。
“盧掌柜,請你照看萱兒。”
“小先生放心,照顧小小姐是小人的分內之事。三先生和四先生臨走前,都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向云疏點點頭,又看向萱兒:“如果我回來的晚,你可以出門玩,但不要惹事。尤其離那些官差遠一點!”
萱兒用力點頭。
向云疏看著她的粉嫩小臉,忍不住想象,如果宮里那位小殿下是萱兒的哥哥,那么他會不會也長得這般玉雪可愛模樣?
進了宮,虞貴妃對她是望眼欲穿,一見到她,如獲至寶,迫不及待央她給自己施針。
向云疏先給她診脈,隨即笑道:“貴妃娘娘的頭疾已經好多了,近日也沒有發作過。其實不必再施針了。”
“本宮喜歡施針時候的感覺,太舒服了。”虞貴妃躺在床上,“影娘子,本宮可太想念那種感覺了。”
向云疏笑笑,拿出銀針,做好準備,在施針的時候,朝銀針上灌注了一絲絲真氣,渡入虞貴妃的穴位里面。
虞貴妃舒服的五官舒展開,甚至發出了輕微的哼唧聲。
“聽說貴妃期盼了好些天的神醫終于來了,朕特意過來瞧瞧,到底是什么人讓朕的貴妃如此欲罷不能。”
簾子外面響起皇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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