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霸道,現在是你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我站在湖畔的花毯上,腳下粉白的角花瓣堆積的有半指厚,被晨風卷著打旋,有的粘在銀白學員服的下擺,帶著清晨的露水,涼絲絲地貼在皮膚上。
我的目光直直落在跪在地上的角霸道身上——他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深褐色的血跡順著學員服的裂口往下淌,在粉白花瓣上暈開深色的印子,傷口邊緣泛著紅腫,皮肉翻卷,顯然剛才傷得不輕。
他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挺直脊背,牙關咬得死緊,下頜線繃成一條僵硬的直線,連指節都因攥緊拳頭而泛青,指縫里甚至掐進了花瓣的碎渣,顯然還在硬撐著天驕最后的體面。
“你囚禁我吧,不就是三天嗎?我忍了。”角霸道的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尾音還透著一絲不甘的沙啞。
我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怒火與屈辱——睫毛劇烈顫動,瞳孔里映著周圍學員的竊竊私語,兩個他傾心已久的女人,角遮雪是他求而不得的皇室公主,角清純是他默默守護了三年的師妹,如今卻都圍著“我”轉,而他自己卻成了被打敗的囚徒,這種落差像一把鈍刀,反復割著他的驕傲。
可他也清楚,剛才切磋時,我的九種道法齊開,80萬湖真氣的爆發力遠勝他的50萬湖,重之道法的萬倍重力都被我硬扛,再反抗只會更狼狽,甚至可能丟了性命。
“你這么守信,倒讓我高看一眼。”我淡淡開口,馬上就施展出一個空間囚籠把他囚禁在里面。
光罩壁面泛著細碎的藍光,從外面看不到內部的景象,從里面也望不見外界。
“你為什么要遮擋視線?這讓我很難受!”角霸道猛地抬頭,拳頭砸在囚籠壁上,發出“砰砰”的悶響,藍色光罩泛起漣漪,卻紋絲不動。
他憤怒地咆哮,額角青筋凸起,顯然習慣了眾星捧月的他,哪怕戰敗,也不愿像囚徒一樣被隔絕在黑暗里,淪為別人的笑柄。
“我只是不想讓你難堪。”我淡淡道,“難道你想被所有學員圍著指指點點,看你這‘天驕’的狼狽模樣?”
其實,我是打算把他收進財戒,擔心他看到財戒的情況,畢竟,既然我要繼續冒充角天奇,就不能馬上殺死他。還要讓他出來的。
角霸道的動作瞬間僵住,拳頭停在囚籠壁上,眼神從憤怒轉為復雜。
片刻后,他低聲道:“謝謝。”聲音里沒有了之前的戾氣,多了幾分苦澀。
他盤膝坐在囚籠里,開始閉目悟道,顯然是想通過修行熬過這三天,不愿浪費絲毫時間——天驕的驕傲,哪怕戰敗也不愿沉淪。
周圍的學員見狀,議論聲漸漸平息,有人帶著敬畏離開,有人還在遠遠觀望,卻沒人再敢靠近——畢竟,能讓角霸道低頭的“角天奇”,如今已是學院里無人敢惹的存在。
“天奇,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我的別墅?”
角遮雪提著紅色戰裙的裙擺,緩步走來。
裙擺上的雪鷹圖騰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銀線繡的鷹翼仿佛要振翅飛起,每走一步,裙擺掃過花瓣,帶起一陣粉色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