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和藹地朝他笑了笑,搖頭否定,“不能這么定性,那刻夏。你要知道:只有孩子才會揭開魔術的幕布,并以此為傲。”
    “很多時候,人們并非真正無知,而是必須裝作無知。”
    那刻夏不理解,“這是自欺欺人。民眾信奉刻法勒的創世神話,祭司們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可是,你和我,我們已從蒙昧的洞穴里醒悟。”
    他越說越激動,在老師面前無需隱藏,只管暢所欲。
    “我們已經意識到,自己身處在一個由泰坦編織規則的世界,滿眼盡是它們投下的星空。與其守望這片虛假的永夜,我為何不能成為操作投影儀的那個人?”
    那只獨眼此刻無比明亮,甚至耀眼的令老師暫避鋒芒。
    “孩子啊,自你為我播下懷疑的種子,又已過去了許久。”老師一手背在身后,留給他寬廣的背影,“我在無數個日夜記錄下自己的推論和狂想,卻又在醒來時把它們盡數焚毀。”
    “為什么?”那刻夏攤開手,固執地問道:“僅僅是因為它會將你我送上火刑的尸床?”
    死亡…他從始至終都未曾恐懼。
    頭發花白的老師緩緩閉上了眼眸,“我身為敬拜學派的賢人,根系早已與巨樹相連,一舉一動必將牽掣它的每一根枝、每一片葉,甚至撼動大樹本身。”
    “然而,最重要的是:我身為將死之人,對金血和靈魂的思考只能通過直覺懷疑,而無法付諸實踐。黃金的血脈在我體內如此稀薄,我不愿再去思考本就無力證明的猜想。”
    那刻夏走到老師身前,重重拍向自己的胸膛,“但是我可以,老師!時機已經成熟,給我需要的一切,我將帶您完成這至高至偉的大功業。”
    老師上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笑道:“當然,我正有此意。下一次賢人會議,我會全力為你爭取應得的權利。”
    “去吧,準備好創立你自己的學派——”
    “去探明我們究竟為何物,成為征服世間至理的人吧。”
    胡桃:那刻夏的老師是敬拜學派!之前不是說過,這個學派是最信奉神明的那部分人嗎?
    白厄:我當時得知也是震驚了許久,但以老師的智慧足以令任何學者動容。
    瓦爾特:亦師亦友的關系。
    星:瘋狂的老師和瘋狂的學生,以后和聰明人打交道我要拿出八百個心眼子。
    花火:呵呵,就你的心眼…我倒貼你一千,你都玩不過我。
    魔術技巧:老師……
    符玄:我們究竟為何物?這個問題貫穿那刻夏一生,難怪他對追求真理幾乎接近瘋狂,可翁法羅斯的本質不就是數據么。
    景元:符卿,答案不止如此。追溯問題的本源,他們是在問:生命為何?
    鐘離:或許這道問題的答案就是來古士所求的根。
    真理醫生:你有一位偉大的老師,身處高位卻并不因腐朽的傳統所限,愿意付出一切為你鋪路。時間缺少的不是真理,而是探求真理的人。
    魔術技巧:是啊,我很慶幸能遇到老師。
    ……-->>
    回到黎明云崖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