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不是在疑惑。-->>赤月是一代代戰首的心臟,我們的血脈、能力甚至記憶都可以被繼承,一個毀滅的令使還想搶奪長生主的賜福,可笑。”
    呼雷虛影透過身軀看向飛霄,“戰首的交接現在才剛剛開始,飛霄別讓我失望。”
    幻朧思索片刻,放棄了對呼雷的操控。
    她最喜歡就是看別人自我毀滅,與其爭奪權限不如還給他,反正目的一致。
    混亂的雙眸凝實,眼底閃過清明。
    懸空的身軀180度騰空翻轉,順力握住飛霄拳頭,振臂一揮。
    將其砸進幽獄石墻,裂痕蔓延至整面墻體。
    此時呼雷雙腳佇立于地面,宛如鋼鐵般的肌肉展開,昂首挺胸好似不倒的城墻。
    右爪虛握,無窮的力量從心臟奔騰,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甚至想找鏡流復仇。
    恍惚間呼雷從對力量的癡迷中醒來,三位令使在此,他不可能有機會離開。
    隨即看向飛霄,“狩獵開始!”
    飛霄將自己從墻上掙脫出來,脫下外套扔向一邊。
    “呼雷,我還以為你就此被幻朧吞噬了,沒想到還能掙脫出來,不愧是步離戰首。”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飛黃——”
    身后翅膀形狀的圣痕閃亮,她的心獸凝聚于身后向呼雷嘶吼。
    幽暗的牢獄被青色的狂風照亮,一道領域自飛霄腳下擴張,而呼雷此時位于風暴之眼。
    飛霄騰空而起,長槍、箭矢、巨斧…
    無數兵器凝聚在飛霄兩側,諸武精通可不只是精通。
    一道虛影從身后走出握住長槍,瞬擊至呼雷眼前。
    緊接著又是一道虛影,拿上武器再次沖殺而去。
    虛影越來越快,越來越多,就像是無數的浪花沖上岸邊。
    而呼雷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滲出的血液與身上的烈焰產生反應,血液就是燃料。
    火焰不會熄滅,只會愈發高漲。
    “痛快、痛快,你是在撓癢癢嗎?在給我用力!”
    飛霄一愣,巨斧自動飄至身前,將身體中的命途之力灌入其中,颶風凝聚的斧刃不斷凝實,仿佛化為實物,閃爍出凌厲的刀光。
    隨著一聲大喝,飛霄縱身而下,巨斧在力量的加持下,仿佛能將這天地劈開。
    危險!
    即使身軀遠比之前更為堅韌,呼雷還是側身想要躲避,用狼首接斧腦子肯定有病。
    但這一擊快若雷霆,雖沒擊中他的首級卻也將其右臂砍下。
    “你也沒喝酒啊,就敢這么狂。”
    飛霄轉身調侃。
    “是不是七百年在牢里待傻了,連最基本的戰斗都不會了。”
    呼雷將地上的手臂拿起按在傷口上,無數血紅的肉芽快速生長將斷臂連接。
    其實不用斷臂也能長出新的,但花費的時間總會多些。
    呼雷猛然張開雙臂,仰頭發出一陣狂笑。
    那笑聲如同滾滾的驚雷,回蕩在整個幽囚獄。明明受傷了卻毫不在意。
    “幻朧根本不清楚這具軀體的極限,只有舍去對死亡的恐懼,才能獲得那一線生機,才能見到頂峰姿態的我。”
    皮毛在燃燒,血液在燃燒,血脈亦在燃燒。
    此刻呼雷像是換了一副面貌,整具身體都在沸騰,原本橘黃色的烈焰被鮮血染得赤紅。
    背后的血肉鼓起,仿佛有東西在破土而出。
    隨著血肉的破碎,血紅的枝丫纏繞組成一對翅膀,綻放出血色花朵。
    幾息之間花朵開始枯萎,凝聚成幾枚猩紅的果實。
    凝聚了自身血脈和毀滅的果實,有意思。
    歲陽狀態的幻朧將其摘下扔進羅浮洞天間的亂流中,至于去向何處誰知道。
    反正與我無關,如果碰巧被狐人吸收,那就有樂子了。
    正好羅浮還不夠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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