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溫辭正坐在行李箱上,玩得不亦樂乎,扎在腦后的馬尾跟著一晃一晃的,嬌俏得緊。
聽到他進來。
她仰著小臉看過來,笑得明媚動人,扶著墻滑動行李箱,對他說,“傅寒聲,你推著我過去。”
傅寒聲隔著距離看她,心口驀地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撓了下。
說不出來的悸動。
有了她之后,他乏味單調的生活,都變得多姿多彩起來了。
他笑著走近,揉弄她腦袋,“幼不幼稚,就為這事,一分鐘都等不了了?我慣的你是吧?”
推著她往出走。
溫辭哇了聲,忙扶著他結實的小臂,眉眼彎彎的笑,得寸進尺道,“是啊,你要一直慣著我。”
說著,晃了晃他手臂,“你愿不愿意?我要聽你親口說一遍~”
傅寒聲被她唇畔的笑意感染,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親吻,“我要是不愿意,你還不作死我?”
溫辭圈住他脖子,咯咯笑,“說什么呢!”
傅寒聲笑了下,含住她唇畔,低低說了句。
“慣你一輩子。”
溫辭睫毛撲簌簌顫,心動難耐,指腹撓了下他后頸。
因為要去聚會,兩人沒親太久。
傅寒聲松開她后腦,在她紅唇上重重一碾,低沉的聲音又啞又欲。
“晚上回來再親。”
溫辭小臉又紅了一個度,被他拖著臀從行李箱上抱下來,牽著手離開酒店。
林燁的賓利車已經被司機開到酒店樓下了。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等,一眼看到行人里他們兩人卓越的身形。
下車走過去,“傅總。”
又看向她身旁嬌小漂亮的女人,“傅太太。”
溫辭臉頰一熱,想解釋,“我……”
傅寒聲握緊她的手,沖司機禮貌一笑。
“辛苦你了宋叔,車我自己開就行。”
溫辭看他一眼,沒說完的話,訕訕咽了回去。
“哎,好。”
宋叔把鑰匙給他,期間,忍不住又看了眼他旁邊那位小女人,心下感慨
這女人該是很有魅力的。以前,他可從來沒見過傅總這么溫柔體貼的對待過誰。
……
告別了宋叔。
傅寒聲牽著溫辭上車離開。
溫辭系著安全帶,邊瞅他,小聲說,“什么傅太太,我們還沒結婚呢……”
傅寒聲笑了下,傾身覆在她身前,親吻她唇瓣,“就快是了。”
溫辭心跳又一次失衡。
這是今天聽他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
難不成,他準備……
溫辭抿著唇瓣,余光看他冷硬的側臉,忽然無比期待成為傅太太的那一刻……
兩人都沒注意到。
賓利車后,一輛黑色庫里南緊緊尾隨。
車里,那人目視前方,手緊緊把握著方向盤……
……
聚會地點在一處郊區別墅,夜色中,別墅明亮華貴,如一顆璀璨的夜明珠。
溫辭被傅寒聲牽著下車后,遠遠的就聽到里面傳來的笑鬧聲,不自禁也有些興奮……
她低低呼了口氣。
忽然,手心一緊,傅寒聲低頭看她,那雙幽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格外溫柔。
“緊張?”
溫辭一滯,抬眸看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么說……確實有點緊張。
傅寒聲笑了下,伸手撫摸她發頂,溫聲說,“沒事,我在呢,怕什么。”
溫辭心口頓時一暖,潤了清泉一樣。
她看著他,抓住他西裝衣擺左右晃蕩,輕輕叫了聲,“傅寒聲……”
傅寒聲眉眼溫柔,看了眼她握著自己衣擺的手。
攥的這么緊,想來又是什么事兒沒做到她心上,想撒嬌讓他做……
他捏了下她臉蛋,耐心十足,“怎么了?什么事兒沒做到我家祖宗心上啊?”
溫辭失笑,嗔怪的拍了他一下,隨后,緊緊擁住了她腰身,臉頰貼著他胸膛。
“沒有,你做的事,我都很滿意。”
傅寒聲勾了勾唇,看著懷里溫軟的人兒,情不自禁溫下聲,低頭在她額頭親吻。
“那剛剛怎么叫我?”
溫辭垂下眸,心說她剛剛叫他那一聲,跟之前的都不一樣……
“沒事,就是想叫你了。”她仰頭看他,一雙清潤的眸葡萄似的又黑又亮,很漂亮。
傅寒聲心中觸動,大手揉弄了一把她頭發,一手的綿軟,他目光暗了暗,忍不住握著她后腦勺抬起,低頭吻上去……
溫辭心尖兒一顫,垂下眸,“有人……”
“不用管他們。”
觸及到那兩片粉潤,傅寒聲嗓子發啞。
……
身后,聽到汽車聲,出來迎的林燁,恰好看到這一幕,驚得忙停下腳步。
“哎呦我天,這還是我認識的傅寒聲么,真夠膩歪的。”
林燁小聲抱怨,抬手揉了一把眉頭,邊念叨,邊拔腿往回走,不打擾兩人。
“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寒聲和溫辭呢?”朋友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向他身后,狐疑問道。
林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懶懶地搭在扶手上。
想起剛剛那一幕幕,呼了口氣,覷朋友,笑著反問。
“你說呢?”
幾個朋友笑罵他,“別拐彎抹角了,等他等得花都謝了,到了怎么還不進來?”
林燁哼了聲,傾身從桌子上拿了杯水喝,長嘆道,“說什么?人家情侶在外面親親我我,我難不成上去打斷他們?爺們要不要臉了?”
親親我我……
朋友們聽聞,都不約而同沉默下來,面面相覷。
“林燁,酒還沒喝呢,你就開始胡說八道了?寒聲跟溫辭……”
后面的話,不多說,大家也都能聽明白。
來之前,大家都以為傅寒聲和溫辭在一起,是為了應付家里的催婚。
所以,親親我我這四個字眼,怎么都放不到他身上。
就好比,把一個五號電池,安在遙控器里,根本不適配啊!
大家都不相信,“怎么可能,傅寒聲那性子,就不是會談戀愛的人,頂多就是找了個應付聯姻的女人。”
“我也覺得,這些年他家老爺子給他安排過多少次相親了?都個頂個的好看,就這,也沒見他憐香惜玉過哪個。”
“可不是。”
一旁沙發上,林燁聽聞,只是慢悠悠的喝著茶,沒說話。
心道你們知道什么啊,一會兒等傅寒聲帶著人進來了,打腫你們的臉……
“肯定是因為面對的女人不一樣吧,溫辭跟之前的其他女人不同。”有人忽然說。
“可溫辭不是離過婚么……”
那人話未說完,就被打斷,“這種話就別說了啊,離過婚怎么了,各花入各眼么,寒聲要是喜歡,離過婚算什么?”
那人卻是輕嗤了聲,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
“都離過婚了,能是一朵什么好花?”
“何況,她還是陸聞州的前妻。”
“他們離婚,一部分,可能是出在陸聞州身上,但另外一部分,一定是出在她身上。”
說著,不屑一笑,拿了杯水,慢悠悠品。
一邊繼續說,“女人么,拴不住男人,只會是變丑了、身材走樣了,或者每天嘮嘮叨叨,跟個老媽子一樣,又或者,跟個粘人精似的,死纏爛打,太煩人,還能有什么?”
“真不明白寒聲喜歡上了她什么。”
聽到這話,大家紛紛倒吸了口氣。
“陳讓,你少說兩句吧!這話要是被寒聲聽到了,你那個項目今晚還想不想簽下了?”
陳讓扯了下唇角,無所顧忌的攤了攤手說。
“女人而已,三個月的新鮮勁兒過了,或者說,都不用三個月,也就膩了,寒聲會為了女人連錢都不賺了?”
“誰不知道,寒聲之前在商場上是怎么使手段的。他可比我狠多了。”
他笑了聲。
這下,大家的臉徹底黑了。
林燁攥緊了杯子,實在忍無可忍,砰一聲撂在桌上,冷眸看向陳讓。
“陳讓,溫辭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悠著點吧。”
陳讓嗤笑,“有什么不一樣,不都是消遣的?”
頓了下,又挑起眉梢,“不過么,我倒是也確實好奇她現在是什么樣。”
“聽說她這之前在陸氏的時候,被卸職了,已經很多年不出來工作了,就成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
“嘖,那得成啥樣了?”
語氣里滿是鄙夷。
——這個圈子里的男人,談的最次的都起碼是名校畢業的才女。
——溫辭這樣的,算什么?
——傅寒聲眼光什么時候這么低了。
林燁擰眉,有些壓不住火了都。
但轉念想到什么,他忽然覺得借此壓壓陳讓的威風,也挺好玩的。
他笑了聲,雙手抄兜,睨著他說,“那這樣好了,等一會兒他們進來,溫辭要是跟你口中說的不一樣,你就把東城拿塊地皮讓我。”
陳讓微微皺眉。
林燁看著他,繼續道,“還有,要是寒聲對溫辭是真的,你就當場給溫辭道歉!并且保證,以后都不在背后說她壞話了!”
“要是我輸了……西城的廠子你不一直想要么,白給你。”
陳讓眉頭蹙的很深,忽然有種被下套的感覺。
但也就遲疑了一秒,想到溫辭離婚前的那副模樣,這點顧慮頓時就煙消云散了。
他呵笑了聲,指著林燁,“林燁你這胳膊肘拐到太平洋了吧都!”
林燁一掌拍開他,冷著臉說,“不敢賭就直說,顧及人家溫辭人很好也直說!”
陳讓臉黑了下,“好!怕你不成啊,賭就賭,我倒是要看看,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能有多好。”
又睨他一眼,堅定道,“前幾年,我和寒聲一塊干風投的,他是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過。”
“你說他對一個女人癡-->>心?開什么玩笑!”
“別給你的嘴巴過年了,趁這功夫,趕快打電話給你秘書,讓他把合同擬好了送過來。”
說完,轉身瀟灑坐回沙發上。
林燁氣笑,舌尖在腮幫重重頂了下。
“成,那你就等著。”
大家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心里都捏了把汗。
“讓哥說的確實有點過分了。”
“是啊,但實話講,我也挺好奇林燁說的是不是真的,傅寒聲真能死心塌地的對一個女人?”
“不是說和沈家有娃娃親么……”那人說著,偷偷撇了陳讓一眼。
男人臉色冷沉,正坐在沙發上抽煙,青白色的煙霧徐徐升起,攏住了他晦暗的神色,高深莫測。
在座的都知道,陳讓暗戀沈明月。
這些年來,沒少在背后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