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抱著微乎其微的希望,想再試著挽留她,想再多看看她。
溫辭躲開他,苦笑了聲,“你權大勢大,我哪里是你的對手?你陸少想戲弄我,比弄死一只螞蟻都簡單!”
“一直都是這樣,無論什么時候,你都不在意我的想法,你只在意你自己!”
陸聞州被這話刺得心里針扎一樣,難受的喉嚨都發苦,“對不起……”
溫辭不想聽,撥開他的手,直接走進辦理離婚證的辦公桌前,把自己的證件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見狀,為難的看了眼陸聞州。
陸聞州晦澀的看著姑娘決絕冰冷的脊背。
十年了,他再了解不過她。
今天這個婚,她是非離不可了。
不然,她會更恨他。
陸聞州沉沉呼了口氣,終于還是走過去,從兜里掏出自己那一份證件,遞給工作人員,喉嚨滾了下,才低啞吐出一句,“辦吧。”
“好。”
工作人員汗顏,莫名不敢面對男人沉重的目光,低頭機械操作著離婚程序。
見兩人都還年輕,才結婚沒幾年。
尤其男方顯而易見的不想離婚。
她忍不住勸和,“確定要離婚嗎?年輕人,別沖動……夫妻之間有什么事不能調和的?”
陸聞州心中沉悶,看了眼溫辭,眼中的不舍快溢出來。
溫辭笑了,“他出軌,私生子都有了,這種矛盾,能調和嗎?”
聞,工作人員頓時語塞,之后再沒說一句勸和的話,十分麻利的操作完離婚程序,只余光瞥了眼陸聞州,皺了皺眉。
陸聞州薄唇緊抿著,平時冷靜自持的面龐上,此刻一陣難堪,他愧疚的低下了頭。
是他對不起她。
領了離婚證,溫辭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剛在外面等的時間太長了,水喝多了。
出來后。
她打開水龍頭洗手。
忽然聽到身后的門被推開了。
涼風卷來,她脊背不禁瑟縮,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鏡子,便直直的對上了男人癡纏的視線。
溫辭瞬間皺緊了眉,轉過身,防備的看著他。
“陸聞州!你干什么?出去!”
陸聞州目光深深的凝著她,直接關上了門,甚至當著她的面,慢條斯理的給門上了鎖。
“你干什么……”
溫辭腦袋嗡了下,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時眼神四處瞥,想找一個趁手的工具。
可男人根本不給她機會,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走到了她面前,伸手按住流理臺,把她困在了他的方寸之間。
溫辭根本來不及躲,一轉身,右邊又被他擋住,腰肢直接撞在了他手臂上,她被燙到,登時氣得面紅耳赤。
“陸聞州,你這個流氓混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再這樣,我告你性騷擾!”
溫辭羞恥的縮著腰,手腳并用,推搡捶打著他。
可面前的人就像一面銅墻鐵壁,根本撼動不了他,最后把自己累的氣喘噓噓,手也酸疼。
溫辭胸口起伏著,無力的想哭。
忽然,男人又靠近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揉了揉。
“氣消了嗎?”
溫辭眼眶泛紅,掙扎著喊了聲,“別碰我!”
陸聞州眼眸暗了暗,偏偏不松開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緊,就這么定定看著她。
是生氣了。
可溫辭依舊冷著臉,倔強的同他對視,眼里全是怨恨。
陸聞州目光閃了下,終究是先敗下了陣,低下頭,在她發紅微顫的指尖上親了下,憐惜的揉。
很溫柔的說。
“小辭,別只看表面好嗎,我在你離開京市后就后悔了,怎么可能再傷害你一次?我對誰狠心,也舍不得對你狠心,公司的事情有點復雜,我不得不周旋一下……”
溫辭指尖抖了下,被他握著,抽不出來,上面還殘留著一絲溫涼。
她羞恥的咬著唇瓣,忽然沒再動了,沉默了片刻,小聲問他。
“真的嗎?”
陸聞州意外姑娘回應他了,驚喜的不能自已,雙手捧起她的臉頰,看著她說。
“真的,小辭,我說的句句屬實。”
溫辭眼眸顫了顫,水波瀲滟,沒有躲開他的目光,把終于得空了的手伸后去,在包里找尋著東西。
一邊若無其事的問他,很清純的樣子。
“那你要做什么?得多長時間啊?”
陸聞州被姑娘柔和的眼神看得觸動,心疼摩挲著她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右臉,暗啞開口。
“委屈了,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這個時間不會很長,最多三兩個月,至于怎么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所以,別離婚好不好?”
他湊近她,循循善誘,“我們現在就去復婚……”
“嗯?”
呼吸貼近。
溫辭睫毛顫了顫,在男人深情的注視下,忽而勾起一抹冷笑,方才的溫柔小意蕩然無存!
“誰要跟你復婚!”
陸聞州怔住。
反應過來的時候,腰腹上已經抵上了一塊金屬物。
是電擊棒!
溫辭毫不心軟的打開開關。
陸聞州根本躲避不及,被電得抽搐,沒幾下,就狼狽的倒在了地上,臉色有些蒼白。
溫辭小臉冷沉,覺得他這樣根本不夠,又走近電了他幾下,直到他沒有一絲力氣,才堪堪作罷。
直起身,沒有一絲感情的睨著他。
“陸聞州,我們不可能了,以后我不希望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你也別再跟我解釋什么,我不想聽,沒有意義!”
陸聞州臉色有些白,身體麻木的癱軟在地上,聽著她冷情的話,眼眶微紅的看著她。
滿是不甘。
溫辭心中毫無波瀾,又從包里拿出一副銀色手銬,蹲下身,面無表情的給他戴上。
“溫辭?”男人目光黑沉沉的。
溫辭心口緊了下,但那股異樣在想到他傷害她的那些事后,轉瞬即逝。
給他銬上后,她一邊去拉水管,一邊冷聲說。
“陸聞州,我承認,你權大勢大,我普普通通,無論如何,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陸聞州,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她握著水管,冷冰冰凝著他,“所以,別逼我……”
男人看著那口對準自己的水管,瞳孔縮了下,“小辭,你……”
溫辭冷笑了聲,直接打開了開關,擰到最大水壓,對準他,狂滋。
她那天在浴缸里受的苦,他也得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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