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這小家伙,精通生財之道,又懂治理山河、研制熱武器呢?
男人抬手握住青年那纖薄的后頸,將他整個人翻了個面按壓在床上,修長的手指勾起繩子解開上面的活扣,隨即用它把青年的雙手綁在床頭上,迫使他無法再離開床榻。
他垂眸望著不敢掙扎的青年,伸手撩開他額頭上遮住雙眸的碎發,語氣溫柔而殘忍,“乖,忍忍就好了。”
謝承澤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直到盛世淮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塊雜色的熏香,放在了屋內的香爐之中。
謝承澤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拼命地掙扎起來,手腕被細繩勒得發紅,驚怒大吼,“盛世淮!你敢!!!”
盛世淮微勾起唇,視線不涼不熱地瞥了他一眼,手中的火折子落了下來。
一縷彎繞的輕煙,從香爐內裊裊升起,美麗又致命。
“盛世淮!你放開我!”
“盛世淮!快把它滅了!”
“盛!世!淮!本王與你不!共!戴!天!”
青年憤怒又無力的叫囂聲,被隔絕在了關閉的木門內,夜色愈發濃沉,很快,那些憤怒的喊叫變為了低沉的喘聲,壓制不住的驚慌哭聲透過狹窄的窗縫露出,引得月色傾瀉,卻怎么也透不過那扇緊閉的紙窗,偷窺其中的顏色。
直至天明。
窗戶大開,熏煙散盡。
盛世淮踏入屋內,只見床榻之上,青年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那雙如秋水般美艷的雙眸哭得凄紅又可憐,緋紅的唇瓣被咬得盡是蒼白的牙印,雙手更是被繩子磨出了血泡,整個人凄慘得不行。
原本梳理得齊整的發絲,也因為不斷的掙扎,玉色的發冠滾落在地上磕碎了一角,青絲纏繞黏連在濕透的脖子和衣襟上,他沉沉的睡著,蹙起的雙眉不安的擰動著,似是做了什么噩夢。
盛世淮抬手放在他的額上,那里滾燙無比,雙頰也早已燒得通紅。
“何必呢?”
他搖搖頭,起身吩咐小吏去準備冷水,隨即用手巾蘸著冷水,親自擦干謝承澤臉上和脖頸上的汗水,將冷毛巾放在了他額頭上降溫。
“旁人都沒有這么嬌氣。”
他甚至沒舍得給他用那極品熏香,而是用的雜熏,極品熏香一旦染上便戒不掉,但雜熏卻是可以戒掉的,甚至身體的疼痛反應也比極品的弱了許多。
他顧慮謝承澤脾氣倔扛不住疼痛,才用了雜熏,哪成想,他嬌氣的連雜熏都扛不住。
青年額上的手巾很快便被捂熱了,盛世淮抬手去拿時,聽到陷入噩夢的青年口齒不清的囈語,隱隱好似有玉璽兩字,他聽不真切,于是低下頭去聽。
而本該睡得累沉的青年,驟然睜開眼,張開牙齒猛地咬上了盛世淮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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