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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不講武德采花賊,真像條狗謝承澤

      夜黑風高夜,幽會正好時。

      二當家的憐惜夫人身弱,又怕晚上兄弟們喝酒吵鬧,于是給夫人選了一間極為僻靜又干凈的木屋作為寢居。

      卻不料反倒給某個“采花賊”行了方便。

      側窗“吱呀”開了一條縫,修長分明的五指把住窗底的橫木,將其輕輕掀開,隨即一雙套著黑靴的長腿無聲落入屋內,將整具挺拔的身軀顯落出來,配以傾瀉進來的山間月色,煞是月朗清明。

      屋內燭火已滅,沈淵將窗戶輕輕闔上,腳步無聲地走到了那火炕前。

      火炕被燒得暖洋洋的,謝承澤窩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了腦袋,那雙丹鳳眸瞇閉著似是陷入了夢鄉,黢黑密長的睫羽微微顫動,令人忍不住想要撥弄一番。

      沈淵背著手,垂眸低頭望著青年安逸的“睡顏”,輕聲道,“別裝了,知道你沒睡。”

      炕上的青年依舊不動彈,呼吸愈發平穩,平穩得反而讓人起疑。

      沈淵輕挑了下眉,將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拿了出來,只見那掌心里不知何時抓了把雪,隨即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青年的頸窩里。

      “臥槽!”

      謝承澤被涼得一個激靈,猛地瞪大眼睛,從被窩里躥起來,開始撲棱脖子上的雪,“狗賊!你不講武德!”

      沈淵拍了拍手上的雪漬,慢條斯理道,“明知臣要來,殿下卻還要裝睡,分明是殿下的心思難猜。”

      “誰知道你什么時候來?萬一你腦子有病,反其道而行準備凌晨再過來,那本殿總不能等你一夜吧!”謝承澤據理力爭,雖然據的是歪理。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相當了得。”沈淵嗤笑一聲,隨即掀袍而坐,遞出了一塊手帕,“殿下怎么來了?莫不是一聽說臣失蹤,便立即請命,馬不停蹄地從京城趕來遼州救臣吧?”

      男人的笑意之中帶了幾分揶揄,好似在調侃某人的杞人憂天,謝承澤開始暗暗后悔,為什么自己來時騎的是馬,而不是驢。

      至少此刻被沈淵問起時,他可以理智氣壯地否認,說他不是馬不停蹄趕來的。

      而是驢不停蹄。

      撇著嘴接過男人手中的手帕,謝承澤擦掉脖子上雪融化的水漬,一邊道,“如果你非要這么認為,那就這么認為吧。畢竟本殿愛臣如子,尤其這個臣子還曾發過誓,如果輸給本殿就要叫本殿一聲爹。”

      沈淵:……

      牙尖嘴利。

      “那些工匠現下如何了?”謝承澤問道,“你留在這里,是為了救那些工匠離開吧?”

      “是,但也不只是。”沈淵瞥了一眼謝承澤,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禁閃了閃眸。

      他似漫不經心道,“殿下可還記得,花貴妃的家鄉在哪兒?”

      花貴妃?

      那不是原主的母親嗎?

      謝承澤抿了抿唇,開始絞盡腦汁地回憶。

      原書里,花貴妃的出場并不多,畢竟是已死之人,多活在眾人的口中,只知其性格直爽豪邁,又耍得一手絕世好鞭,即便是宮中后妃,對她也是又愛又恨。

      至于她的家鄉……

      這么細節的信息,他確實記不住。

      不過沈淵此時此地提起這事兒,想來這其間有所聯系,難道……“是遼州?”

      他疑問的語氣,讓沈淵眸色更深,垂眸望著謝承澤一片深意。

      在調查花貴妃時,沈淵雖未查出其真正死因,但卻知曉,二皇子幼時與花貴妃母慈子愛。花貴妃未嫁人前曾是江湖女子,常常喜歡帶著年幼的二皇子出宮見世面,這其中必然就包括了家鄉遼州。

      花貴妃雖父母已故,但其武學師父卻在遼州定居,花貴妃救下無痕無跡后,便將二人送去了遼州學武,因此無論是幼時去過遼州,還是無痕無跡常伴身邊,謝承澤都不應該不知曉花貴妃的家鄉在哪里。

      至少,前世的謝承澤不會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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