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瞪了戴勤舒一眼。
她本就對戴勤舒印象不好,昨晚又得知戴勤舒的那些禽獸事情后,更是恨的牙癢癢。
剛剛讓忍冬等下,是想讓忍冬找繩子來把人綁住,她好扇他。
沒想到,她只是說了一句,那戴勤舒就喋喋不休。
還叫嚷的那么大聲。
聲聲都在污蔑碰瓷小姐,還妄圖想要拉扯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忍冬,把他綁起來!”白芷憤憤道。
戴勤舒一愣。
什么情況?
那日在山坳里,不是還說謝謝自己的嗎?那時是笑著的啊。
昨日在京郊,也好心的借了馬匹給自己。
怎么現在就……
戴勤舒抿了抿唇:“小姐,我與您的情分,您怎么能讓奴婢綁我呢?我……”
“我竟不知與你有什么情分。”白芷打斷道。
“山坳遇熊,若非我們的人,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一頭狂躁的熊?”
“況且,那里是我們的私地,你是如何進去的?”
“京郊借馬,是因為我家小姐心善。”
“便不是你,是其他人,遇到落難的,也會借馬幫一把的。”
“不存在什么交情不交情的。”
“你今日卻當眾胡說八道,意圖壞我家小姐的名聲。”
“真是可惡至極。”
戴勤舒頓時愣住了,連話都忘記反駁,只呆愣愣的看著白芷。
什么!
她剛剛說什么!
她說,她家小姐……
難道,她并不是當朝的永安公主?只是一個奴婢?
如此想著,戴勤舒又細看了一眼。
白芷穿著確實很不俗,但仔細一看,確實不是京中貴女該有的做派。
更別提金尊玉貴的公主了。
所以,眼前這個人,只是永安公主身邊的一個婢女?
那他之前的那些戲,不都白演了?
忙活這么久,居然連正主都沒有見到,真是……
戴勤舒的心里,有一瞬間的憤怒。
但還沒等他答,他已經被忍冬用繩子綁起來了,還被麻繩勒住了嘴。
掙扎間,他看到白芷手里拿著一個竹片走了上來。
戴勤舒瞳孔猛然一縮。
他想要質問,她這是要做什么。
可是他的嘴被麻繩勒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芷走到近前,然后舉起手里的竹片,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劇烈的疼……
戴勤舒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他想要掙扎,卻被忍冬按的死死的。
白芷一邊打,一邊口齒清晰的絮叨他剛剛的“污蔑”之詞。
很快,周圍的人就都聽明白了。
這就是個“碰瓷”的。
想要碰瓷京中貴人。
沒想到,反被京中的貴人給教訓了。
這種人,就是活該。
白芷直到打累了這才停手,將染血的竹片隨手丟在地上。
看著面前臉腫脹的像個豬頭的戴勤舒,冷哼一聲:“記得以后好好做人,不要總想些有的沒的。”
而后,便轉身上了馬車。
永安公主一行人揚長而去,只剩下戴勤舒渾渾噩噩的跪在街邊。
十分的狼狽。
耳朵里嗡嗡的,眼前也一晃晃的。
半天都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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