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這樣一想,那之前我就說過,超市的員工在我暈倒時候將我送到了獅子園,可是他們為什么會將我送到獅子園,而不是去大象園找四葉草來治療我身體里的兔子病毒?”
“我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可能沒有權限,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患有兔子病毒的人送到獅子園,這也就說明獅子園很有可能也能治愈變異人或者兔子病毒,又或者說是他們認為這些人沒救了,直接送給獅子當食物了,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并不代表沒有。”
“我們已經知道了守則上大部分的事情,可以說是守則上的條件是為了游客好,但是如果真的是為了游客的安全著想的話,那為什么不把那些隱藏的危險說出來,是因為他們覺得不會發生嗎?當然不可能,這座動物園的危險程度我相信他們比我們更加了解,所以只能說是他們希望我們安全的離開,但同時也不希望我們安全的離開。”
前面的林琳還能聽的懂,但是到了這句話林琳才是真的陷入了迷茫,什么叫做“希望我們安全離開,但同時也不希望我們安全的離開?”這不是互相矛盾了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暫時也解釋不了,但是我相信到后面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呃......好吧,你們高材生的思維我總是跟不上。”林琳隨口說了一句,可這讓本身就謹慎的肖川卻起了疑心,他盯著林琳看了一眼,聞道:“你......們?這個“們”指的是誰?”
“啊?”林琳顯然也被肖川的這一問搞的有些懵,隨口又說道:“我就是順嘴一說。”只不過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你知道嗎,一旦人開始說謊,他們就會害怕,害怕自己的謊被揭穿,所以他們是不會直視別人的,除非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你顯然沒有,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自己說比較好,畢竟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隱瞞對我們來說沒有什么好處。”
聞林琳的表情卻開始沮喪起來,像是回想起來什么不好的事情,過了一會才開始說:“其實我也不是想隱瞞你的,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沒有必要說出來。”
“我給你說過我很早之前就逃出來了,但是當時跟我一起逃出來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叫做向沈括,他跟你很像,總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而且也很聰明,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他一直在保護我,可是在后來他為了掩護我被兔人抓了回去,你還記得兔人抓我們是為了做實驗嗎?”
“他,就被兔人抓回去做了實驗,我親眼看見兔人將血液注射到他的身體里面,看到他被綁到床上渾身顫抖,牙齒咬破嘴唇流出很多的鮮血,雙手幾乎快扣緊自己的肉里,鮮血順著床滴到地上,一片一片的,很恐怖,最后直到他的頭上長出了兩只長長的耳朵,可是他最后一眼還是望著我,眼里還保持著清澈,兔人將他從床上解放下來,可他抱著兔人就從五樓跳了下來兩個人雙雙死在了血泊之中。”
林琳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一滴眼淚不經意間滑落下來,見狀肖川連忙安慰她,他也沒想到林琳竟然還有這么一段故事,怪不得她對于兔人心狠手辣。
“哎......”肖川嘆了口氣,小聲說了句:“對不起。”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幫她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林琳又說道:“沒關系,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要接著努力不是嗎?至于他沒有完成的事情,我替他完成就是了。”
肖川抓住她的手,他頭一次感覺到她的手是如此的冰涼,甚至不像是一個活人該有的溫度。
“我們一起幫他完成。”
“好了,不說這些了,剛才你說了那么多,其實我有一個問題......”
“你問。”
“我們已經判斷出來當時的生物學家就是來研究這些變異人的,那么也就是說他們是肯定知道兔子病毒,甚至是猿類病毒,那他們肯定在尋找能治療這些變異人的解藥,說不定我們能在他們那里找到一些線索?”
“不可能了,你也知道當時的生物學家一共只有二十二個人,除了我父親其他的人都已經被殺了,而現在我父親下落不明,甚至生死都未知,怎么可能在他們那里找到線索,再說唯一一個可能有線索的密碼本也在我父親那里,如果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就只有找到我父親,即使是找到尸體。”
“既然我們找不到你父親,那能不能換個方向,我們不去找你父親,而讓你父親來主動找我們?”
“什么意思?”
“你父親和暗人在一起是我們推斷出來的,而暗人也在暗中一直保護我們,所以我們能不能主動營造一個“危險”,來讓暗人主動幫助我們,到時候不就可以找到暗人了嘛,并且順藤摸瓜的就找到你父親?這不是剛好?”
肖川想了想,好像她說的也對,不過他還記得當時暗人給他留下來的紙條,上面寫著讓他不要主動去尋找自己,否則他們兩個都會有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但是林琳的話也并不是沒有道理,那他到底要不要這么做呢?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