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杭笑著搖頭:“阿文,算算總共多少?”
曹文快速計算了一下,低聲道:“總共148萬。”
張杭點頭:“轉賬。”
黃鈺彗愣住了。
她沒想到張杭真的會給。
曹文走到她面前,恭敬地問:
“黃小姐,您的銀行卡信息?”
黃鈺彗遲疑了一下,還是報出了卡號。
幾分鐘后,手機震動,銀行短信提示:到賬一百四十八萬元。
黃鈺彗盯著手機屏幕,一時有些恍惚。
張杭走到她身邊,低笑道:
“怎么樣?贏錢的感覺,爽嗎?”
黃鈺彗抬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突然笑了:
“很爽。”
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笑。
真正爽的不是那些錢。
而是她贏了張杭這個臭男人的爽感!
張杭也笑了:“那就好。”
他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語氣曖昧:
“今晚,還有更爽的。”
黃鈺彗的笑容瞬間僵住。
但下一秒,她又恢復了冷靜。
“好啊。”
她直視張杭的眼睛,輕聲道:
“我等著。”
這一刻,她突然想通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陪他玩到底。
你讓我難堪,我讓你輸錢。
呵!
從臺球廳出來時,夜風裹挾著初秋的涼意撲面而來。
黃鈺彗下意識地攏了攏手臂,黑色緊身短裙的細吊帶勒在鎖骨上,后背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被風一吹立刻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
裙擺勉強遮住大腿根部,每次邁步都能感受到涼風從腿間掠過。
“冷?”
張杭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帶著幾分慵懶。
黃鈺彗轉頭時,深灰色的定制西裝從他肩膀滑落,被他隨手一揚就罩在了她身上。
“我”
黃鈺彗剛要推辭,就被衣服上殘留的溫度和氣息包圍。
仿佛還有他抽煙的味道。
這氣息莫名讓她耳根發熱,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西裝前襟。
“謝謝。”
她低聲道了句。
張杭似乎沒聽見,正低頭查看腕表。
黃鈺彗又說:“下一站是哪?可以先吃點東西嗎?我餓了。”
她是會提出自己的要求的那種人,而不是悶著忍受的那種。
就像是,哪怕在履行約定,她也會放聲歌唱,不會掩飾自己的感受。
張杭隨口說道:
“九點有個飯局,正好解決你餓的問題。”
回到賓利車上。
黃鈺彗覺得溫暖了許多。
不過這時候,張杭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瞬間,聽筒里傳出了謾罵聲:
“張杭!你他媽的,還知道打電話?”
黃鈺彗看見張杭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媽,給你打電話你罵我干啥啊。”
“忙忙忙!一天到晚不著家!”
王彩霞的聲音穿透力極強,連站在一旁的黃鈺彗都能聽清每個字:
“你就不知道陪一陪玲玲啊?”
張杭抬手揉了揉眉心:
“今晚還要談一個項目。”
“項目項目!你就知道項目!”
王彩霞的音量又提高了一個八度:“玲玲那么好的姑娘,還來這邊了,你整天吊著人家,若即若離的,你到底想怎樣?”
張杭無奈的說:“你不懂,現在這樣對她最好,我要是對她太親近,反而會增加她的壓力,你不知道我倆的交流方式,只有若即若離,才能讓她比較安心一些。”
這是實話,張杭前幾天,完全能感受到,自己多陪著安佳玲的時候,會讓她有壓力。
這種情況,其實他也理解。
“等我們真正的結婚了,就沒什么問題了,媽,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行吧,你有那時間,不如和我爸多出去走走。”
張杭又如此說著。
“唉,行吧,那你看著辦吧,出去談生意,別喝太多酒,注意點你的身體。”
王彩霞的語氣這才柔和了起來。
“知道了,行了媽,我這邊還有事,不和你說了。”
張杭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黃鈺彗屏住呼吸,假裝沒聽見這場對話。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張杭和家人通話,那個叫玲玲的人,應該是他很親近的人。
估計對方一定是出身名門,舉止優雅,說不定還有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
“在想什么?”
張杭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黃鈺彗猛地回神,發現他正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那雙漆黑的眼睛在夜色中深不見底。
“沒、沒什么。”
她慌忙搖頭,覺得自己不該好奇,更不該關心。
兩人之間的關系,從來就不是能過問私事的交情。
半小時后,賓利慕尚緩緩停在一家隱蔽的高檔會所門前。
黃鈺彗透過車窗打量這座低調的建筑,灰黑色的外立面沒有任何招牌,只有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保安,耳麥線若隱若現地順著領口垂下。
“到了。”
張杭解開安全帶,順手從后座拿出一個文件袋。
黃鈺彗正要脫下外套還給他,卻被他抬手制止:“我很熱,不需要。”
張杭是真的熱,甚至有點要出汗的感覺。
但黃鈺彗卻暗想:他對我還是多了些溫柔,一定不像對林小雅她們那樣
她緊了緊外套,跟著前行。
會所內部比外觀奢華得多。
電梯門一開,撲面而來的是混合著檀香的暖風。
深紅色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腳步聲。
走廊兩側掛著抽象派油畫,黃鈺彗認出其中一幅似乎是某位當代大師的真跡。
推開包廂厚重的實木門,里面已經坐了兩個人。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頭發微卷的中年男人立刻從真皮沙發上彈起來,啤酒肚把紀梵希襯衫撐出一道明顯的弧度:
“張總!可把您盼來了!”
另一個留著寸頭、穿著休閑西裝的男人也起身相迎,他是徐征,黃鈺彗自然認識。
他更加熱情的握住了張杭的手說:“張總,歡迎歡迎。”
張杭隨意地點點頭,手指在黃鈺彗腰間輕輕一搭:
“徐征,寧豪。”
他的介紹簡短到近乎敷衍:“這是我朋友黃鈺彗。”
黃鈺彗微微頷首,她沒想到,自己見到了大明星,有一種詫異的感覺。
她也敏銳地注意到兩人打量她的目光。
徐征的眼神像閃電一樣快速從頭到腳掃視她。
而寧豪則明顯驚艷了一瞬,視線在她修長的雙腿上多停留了兩秒,才禮貌地移開。
“坐。”
打過招呼后。
張杭拉開主位的椅子,示意黃鈺彗坐在他右手邊。
這個位置讓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在商務飯局上,這通常是心腹或者特別重要的人才能坐的位置。
穿著旗袍的服務員開始上菜,水晶轉盤上很快擺滿了精致的菜肴。
黃鈺彗認出其中幾道是米其林餐廳的招牌菜,擺盤藝術得像幅畫,讓人幾乎不忍下筷。
徐征殷勤地給張杭倒了杯紅酒:“張總,我們這次的本子絕對牛逼,叫心花路放,公路喜劇片,現在市場就缺這種”
“劇本我看過大綱了。”
張杭打斷他:“說重點。”
寧豪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
“主演我們想找黃渤和徐崢,他倆的喜劇效果有保障,預算大概額”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報出一個數字:“三千萬。”
黃鈺彗正要去夾一塊牛肉粒,聽到這個數字心頭微動。
三千萬,是普通人一輩子賺不來的錢。
張杭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鋒利的餐刀劃開粉紅色的肉質,血絲緩緩滲出。
他沒有立即回應,包廂里一時安靜得可怕,只有空調出風口的細微聲響。
徐征和寧豪緊張地盯著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黃鈺彗這才真切地意識到眼前這兩個在娛樂圈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此刻的生死竟然完全掌握在張杭的一念之間。
這種認知讓她后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新劇本帶來了嗎?”
張杭突然開口。
寧豪如蒙大赦,連忙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裝訂整齊的文件,雙手奉上:“這是修改后的第三稿,您過目。”
張杭接過劇本,隨手翻了幾頁。
他的閱讀速度快得驚人,幾乎是一目十行,修長的手指每隔十幾秒就翻過一頁。
黃鈺彗偷偷瞥了一眼,發現他眉頭微蹙,在某一頁突然停下,手指在某段對話下方輕輕一劃。
十分鐘后,張杭合上劇本,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紅酒在他唇上留下一抹暗色,被他用舌尖輕輕舔去。
徐征和寧豪屏住呼吸。
“可以。”
張杭終于開口,聲音不大:
“再增加五百萬預算,拍好為止。”
寧豪猛地瞪大眼睛,鏡片后的瞳孔劇烈收縮:
“張總,您的意思是”
“聯系肖嚴,他會安排。”
張杭放下酒杯:“太行影業的口碑不能砸。”
徐征激動得臉都紅了,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見:
“謝謝張總!我們一定不負所托!”
他端起酒杯的手都在發抖,紅酒灑了幾滴在雪白的桌布上,暈開像血漬一樣的痕跡。
寧豪更是直接站起來鞠了一躬:
“張總放心,這片子絕對爆!我們計劃在云南取景,已經聯系了當地官方”
黃鈺彗看著兩人近乎卑微的態度,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她一直以為太行影業的掌舵人是那位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封面上的肖嚴。
沒想到真正的決策者竟然是鮮少露面的張杭!
這個認知讓她喉嚨發緊,握著酒杯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到發白。
他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產業和勢力?
這個疑問像毒蛇一樣盤踞在黃鈺彗心頭。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了解,恐怕連冰山一角都不到。
酒過三巡,寧豪已經喝得滿臉通紅,提議轉場商k:
“樓上就是包廂,我們叫幾個懂事的姑娘熱鬧熱鬧。”
張杭淡淡點頭。
商k包廂比餐廳更加奢華。
兩百多平的空間里,u型的真皮沙發環繞著三個水晶茶幾,頭頂的水晶吊燈折射出迷離的光斑。
墻壁是隔音的軟包,一面墻全是液晶屏,正在播放某位天后的v。
他們剛落座,包廂門就被推開,十幾個穿著清涼的公主魚貫而入。
她們穿著統一的黑色蕾絲裙,裙擺短得幾乎能看到底褲邊緣,高跟鞋讓腿部線條顯得更加修長。
這些女孩熟練地分散到客人身邊,倒酒、點歌、嬌笑著勸酒,動作一氣呵成。
黃鈺彗渾身僵硬,像是被釘在了沙發上。
她從沒經歷過這種場合,那些女人暴露的著裝和曖昧的動作讓她如坐針氈。
其實,她自己的著裝,如果混進去,倒也會被當成同行
一個穿著深v領裙子的姑娘湊到張杭身邊,甜膩地叫了聲:哥哥。
胸前的柔軟貼到他手臂上。
“不用。”
張杭抬手制止了她倒酒的動作,指了指黃鈺彗:
“今晚有女伴。”
那姑娘訕訕地退開,和其他姐妹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黃鈺彗清楚地聽到她們壓低聲音的議論:
“那女的是誰啊?”
“不是咱們這邊的人。”
“其他地方帶來的吧”
黃鈺彗的臉頰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
她偷瞄張杭的反應,卻發現他正專注地看著手機屏幕,對周圍的鶯鶯燕燕視若無睹。
徐征已經喝高了,正在唱廣島之戀,跑調跑得慘不忍睹。
寧豪還算清醒,正和一個姑娘玩骰子,每次贏了就得意地大笑。
包廂里燈光曖昧,煙酒味混雜著濃郁的香水味,熏得黃鈺彗頭暈目眩。
“不適應?”
張杭突然湊到她耳邊問。
“沒,沒有。”
她下意識撒謊,聲音卻抖得厲害。
張杭低笑一聲,遞來一杯鮮榨橙汁:
“喝這個吧。”
黃鈺彗接過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觸電般縮了回來。
張杭似乎被她的反應逗樂了。
他仰頭喝干杯中的威士忌,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杭哥!”
寧豪突然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這片子要是爆了,咱接著合作!我我還有個科幻片的想法,特別牛逼”
張杭敷衍地應了幾句,合作的機會肯定有,不過得看劇本說話。
他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節奏精準得像在打拍子。
黃鈺彗悄悄觀察著這一切。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里,張杭就像個冷靜的旁觀者,明明身處其中,卻又仿佛超然物外。
他偶爾抿一口酒,偶爾應付幾句奉承,但眼神始終清明,像是這場狂歡與他無關。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這個疑問在黃鈺彗心里不斷放大。
她想起臺球廳里他俯身擊球時緊繃的背部線條。
想起他談笑間決定幾千萬投資時的輕描淡寫。
想起他對那些投懷送抱的女孩的冷漠態度。
這些碎片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形象。
反而讓張杭在她心中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凌晨兩點,聚會終于散場。
徐征和寧豪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被各自的助理攙扶著離開。
張杭還算清醒,只是眼角微微泛紅,走路時步伐依然穩健。
回到賓利車上,黃鈺彗終于鼓起勇氣問出那個盤旋在心頭已久的問題:
“那個玲玲是誰?”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這問題太越界,像是擅自踏入了不該涉足的禁區。
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黃鈺彗甚至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張杭轉頭看她:
“是個小可愛。”
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讓黃鈺彗更加困惑。
但張杭已經閉上眼睛,頭靠在真皮座椅上,顯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黃鈺彗偷偷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明明對他很反感,但此刻卻有了一絲新奇。
這個男人像是一本晦澀難懂的書,危險又迷人,讓人明知可能萬劫不復,卻還是忍不住想一頁頁翻下去。
而她,似乎正在一步步墜入深淵
兩人去的是豪華酒店的一個豪華的套房。
張杭清醒了許多,兩人沐浴過后。
張杭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
黃鈺彗跪在前面,忍著麻木的嘴唇依舊乖巧。
張杭嘴里叼著一根香煙。
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他還在認真的回著消息,不由讓黃鈺彗愈發的幽怨。
終于,張杭放下了手機,煙也燃到盡頭。
他隨手將煙扔在水晶煙灰缸里。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是許君文打來的電話。
張杭接起電話,笑了笑說:“文哥。”
他的聲音里帶著黃鈺彗從未聽過的熟絡。
電話那頭傳來許君文爽朗的大笑:
“我剛才看到你回韓樂樂朋友圈的消息了,知道你沒睡,就給你打了個電話,杭哥,你這是在哪個溫柔鄉快活呢?”
張杭低笑一聲:
“隨便玩玩而已,在魔都這邊,一個人也比較孤單。”
這話讓黃鈺彗心中不忿!
但她又不敢說什么。
只能心里默默嘆息。
“不是有安佳玲在嗎?”
許君文說道:“我過兩天,也要去魔都了,就是上次和你說的那個項目,開個傳媒公司,嘿嘿。”
張杭微微挑眉:“你那個項目我看了,不太行。”
“啊?”
許君文明顯一愣:
“不是吧杭哥?上次你說還不錯的啊。”
“是不錯,但你的策劃書有問題。”
張杭搖了搖頭:“步子邁的太大了,市場時機不對,策略有問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許君文的聲音低了幾分:
“那杭哥的意思是”
“我有個更好的項目。”
張杭的嗓音突然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種捕食者般的篤定。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黃鈺彗:“不是傳統傳媒,要做升級版,做網紅孵化,是完整的產業鏈,包括藝人孵化、內容制作、以后的電商變現,后期延伸到影視投資,甚至未來在商品平臺出產優質視頻,公司主打美女多,會占據網絡半邊天的感覺,可以理解成內容工廠,任何風格的美女,帥哥,包括優質故事內容等等,全方面的霸占這個資源。”
只能說,無憂傳媒,抱歉了,這條路咱打算先走
“更準確地說,是做內容生態。”
張杭目光一瞇,隨后拿起一杯酒,遞給了捂嘴的黃鈺彗。
黃鈺彗接過后,臉色微白,很艱難的喝下這口酒水
張杭這才說:“從素人選拔開始,到ip孵化、商業變現,最后反哺影視產業,我們玩的是這一套。”
“臥槽啊,杭哥,你真要帶我玩了?”許君文激動的說道:“你要入股是嗎?”
“當然啊,我肯定是大股東啊,不然玩這套干嘛?”
張杭笑了笑道:“這個公司,咱倆帶上樂樂,再帶上玲玲,咱們四個一起,要資源有資源,要人脈有人脈,先慢慢發展,等兩年時機合適,就會是一場爆發。”
“那太爽了,杭哥,有你在,我真的放心了,要是我自己成立公司,我還沒譜呢,你參與進來,那咱們公司就必然成功啊,哈哈哈。”
許君文的聲音里透著迫不及待:
“杭哥,你等我!這兩天我把京都這邊的事兒收個尾,立刻飛過去找你!”
“行啊,等你來,我安排酒局。”
張杭笑了笑道:“給你接風洗塵。”
“必須要安排個好局,我最近經常在家里,老實了許多,都忍啊忍啊。”
許君文輕嘆道:“這次,終于能出去放松了,而且你最近還有三場婚禮,我打算全程跟著你,畢竟我可是你的兄弟團啊!”
“必須是我兄弟團的顏面擔當。”張杭笑呵呵的說道。
“哈哈哈。”
許君文笑道:“那當然,我跟你說,我雖然沒那么帥,但也不丑,在你兄弟團里,還可以你等我吧,這次我給你帶兩條好煙過去。”
張杭笑了:“那感情好,你上次給我的煙,早就抽沒了,正等著呢。”
許君文頓時說:“那我再去偷兩條,我給你帶四條煙過去,等我吧,到了咱們好好喝兩杯。”
“妥了,沒問題。”
張杭是笑著掛斷的電話。
客廳里重新歸于安靜。
黃鈺彗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張杭的身上,她輕輕的說了句,眼神有點挑釁:
“還來嗎?”
“來。”
張杭摸了摸她的頭。
黃鈺彗頓時一驚,覺得自己真是嘴賤,何必多問這一句話?
片刻后,她實在是麻了,便偷懶,打算聊聊天,問道:
“你要辦三場婚禮?”
張杭放下手機,點了點頭:“嗯,我去年辦了兩場,今年到五月份有三場,其他時間還不一定。”
黃鈺彗抿了抿嘴唇,又揉了揉嘴唇說:
“都是和同一個人嗎?”
她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
但不說話,總不能一直吃苦吧!
張杭笑了,神色帶著一絲慵懶的意味:
“你覺得呢?”
黃鈺彗垂下眼睫,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當然知道答案,便說:
“像你這樣的人,婚姻從來就不是束縛,而是一場場精心設計的商業聯姻或利益交換,在你的世界里,唯一這個詞就像你吐出的煙圈,轉瞬即逝對吧。”
“不對。”
在她的注視中,張杭搖了搖頭:
“我的婚禮,每一次都是責任,每一次都因為愛情,她們每個人,對我都推心置腹,我對她們,從來也是真誠相待,我雖然多情,但不濫情。”
“不濫情?那林小雅呢?蘇婉呢?李雨晴呢?”黃鈺彗問道。
“她們?”
張杭嗤笑道:“正如你所見,只是我在這里無聊時候打發時間所用罷了,不管她們還是你,都無法引起我的情感波動。”
黃鈺彗心中驟然一緊,隨后說:“但我能引起你的興趣。”
她抬眸,輕輕搖頭:“我也有點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你會公開辦婚禮,我以為,你不會讓這些事情曝光。”
張杭低笑一聲:
“婚禮是儀式,是浪漫,不是束縛。”
黃鈺彗冷笑道:“就像簽約儀式,不代表永遠合作,婚禮對你而,或許只是一場社交活動,一次資源整合的機會,而不是真正的承諾,就像他名下的那些公司,并購、重組、拆分,一切都只為利益最大化。”
張杭有些疑惑:“這個問題,我剛剛回答過了,如果你不是大腦短路的話,應該懂我的意思,或者說,你偷懶還沒結束,打算再拖延一些時間?”
“是呀,我太累了。”
她鼓起勇氣說道:“她們知道彼此的存在嗎?”
張杭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隨即淡淡一笑:
“你覺得呢?”
黃鈺彗點頭:“看來她們應該相互知道。”
張杭點了點頭:“你其實挺聰明的。”
這句夸贊,讓黃鈺彗心里泛起一絲酸澀,也有一種扭曲的優越感。
是的,優越感!
因為她比那些女人知道得更多!
黃鈺彗想著,又確認道:“林小雅她們知道你的商業版塊嗎?”
張杭搖頭:“她們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
黃鈺彗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這恰好說明,在張杭這里,自己的位置和價值,遠遠超過林小雅她們。
呵呵
自己至少站在了更近的位置,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
看來,我黃鈺彗不管在校園里還是校園外,都能壓你們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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