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馨越是不想往那方面想,就越難控制自己的大腦。
“張秘書,沐浴液用光了,你去給我取一瓶。”
張杭的話語聲,從浴室內傳來。
“奧,好的。”
張雨馨大聲回應一句。
便轉身離開,給保姆打了個電話:
“三樓主臥的沐浴液沒了,拿過來一瓶。”
“啊?奧好,好,我現在送上去。”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保姆,隱隱奇怪,每個房間的沐浴液、洗發水等用品,三天查看一次,基本在一半左右的量,就會去補充。
不過既然上邊吩咐了,那就按照吩咐去做唄。
她從倉庫的貨架上,拿到了一瓶精品沐浴液,便走樓梯,匆匆到了樓上。
張雨馨站在臥室的門口等待。
接過了沐浴液后,張雨馨進入房間,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說:
“boss,我把沐浴液放在門口了。”
“放門口?你的意思是讓我出去拿?神經病,給我送進來。”
“啊?”
張雨馨呆愣了下。
然后莫名的,俏臉憋得通紅,她咬了咬嘴唇,眼神里有些異樣。
暗想:這可是你說的,就算看到什么,也不是我吃虧。
于是她鼓起勇氣,推開門。
然后她神色放松了些。
一時間緊張,竟然忘了,里面還有個沐浴室。
沐浴室的玻璃,有點模糊,但完全能看到老板的身體輪廓。
張雨馨嘴巴動了動,然后走過去說:“要放在哪里?”
下一秒!
張杭忽然將門推開一部分。
張雨馨窒息了!
她的雙眼一眨不眨。
可以看到張杭的半邊身子。
他是有些胸肌的,濕漉漉的頭發向后,如同大背頭,他的五官棱角分明,腹部也隱隱有點肌肉感。
再往下,可以看到半邊大腿,還有些霧氣朦朧隱隱約約的壯觀。
嘶!
張雨馨倒吸一口寒氣,心臟仿佛都停止跳動。
“看個屁!”
“趕緊拿來!”
張杭訓斥一聲。
“啊!”
張雨馨頓時羞愧的無地自容。
沒想到,自己竟然愣住了!
她連忙將手里的沐浴液遞給張杭,隨后轉身逃似得離開了。
走出浴室,她急促的喘息著,感覺心臟如小鹿亂撞,砰砰的加速跳動。
“我天呢。”
張雨馨感覺很熱,臉蛋紅撲撲的,腦海里的畫面,無法自拔。
但她并沒有注意到,她走的時候,張杭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
雖說這像是一場游戲,他想要看到無比主動的張雨馨,想要征服這個曾經很倔強的丫頭。
一直平平無奇,那是不行的,時間久了,就會習慣成自然。
要偶爾有情緒的拉扯、也要有曖昧的氛圍。
如此,甚好!
張雨馨想了想,跑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看了眼電腦里的內容,努力不去想腦海里的畫面。
“辦正事。”
張雨馨查看文檔。
是明天去吉市的行程。
她先撥打了國際溫泉酒店的電話,確定了內容。
這次租了六套豪華獨棟別墅,每棟別墅都擁有獨立的露天溫泉,價格也還好,每套的價格是三千。
這次出差的時間是三天。
而保鏢和助理等人,入住的是標準間,她會在張杭的客房入住,也是相當有特權了。
確定這件事后。
張雨馨又看了眼租車的事情。
這次選擇的是當地的恒隆豪車租賃公司。
也算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公司。
只不過,最后的電子合同還沒簽,需要今天整理好。
關于汽車租賃,張雨馨也查了很多資料。
她沉思了下,便撥打了對方陳經理的電話。
此刻的陳經理,正坐在辦公室的真皮座椅上,他瞇著眼,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扶手。
“你他媽的快點!”
陳經理一把抓住了跪在面前一個女接待員的頭發,粗魯又暴躁。
直到接待員求饒般的拍了拍他的腿,他才冷笑一聲,松開對方。
啪!
“臭婊子!”
陳經理打了對方一巴掌。
接待員畏畏縮縮,又只好乖乖聽話。
恰好這時,電話響了。
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換上熱情洋溢的聲調接了起來:
“哎喲,張秘書!您這單可是我們今年接的最大的單子了,我們老板特意交代,必須給您最優惠的價格!”
電話那頭,張雨馨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陳經理客氣了,我們張總對這次合作很重視,希望一切順利,您這邊最終報價確認好了嗎?”
陳經理故作沉吟,手指在計算器上快速按了幾下,語氣里帶著一絲為難:
“哎呀,您也知道,勞斯萊斯幻影和賓利慕尚現在市面上車源緊張,尤其是慕尚,資源少的可憐,我們調車成本很高”
陳經理頓了頓,又立刻換上爽朗的笑聲:
“不過既然是您這邊的大單,我們肯定給最實惠的價格!”
“不是租三天么,五臺幻影,每臺能給到兩萬的價格,押金每臺三十萬,賓利慕尚價格相同,另外五臺奔馳g級,每天的價格是八千,押金每臺十五萬,五臺奔馳s級每臺的價格六千,押金十萬,每臺車我們給配備專門的司機,會配套最好的服務。”
陳經理的聲音透著誠懇:
“張秘書,這個價格不說市場最低,但我們的服務,是市場最高!絕對讓您省心!”
張雨馨沒有立刻回應,電話里短暫地沉默了一秒。
“價格還算可以。”
她終于開口,語氣平穩。
因為她提前找了幾家,給的價格,都不怎么實惠。
她想了想說道:
“但押金部分能否調整?20臺車押金總額四百多萬,資金占用太大了。”
陳經理笑了,聲音壓低,像是分享什么秘密:
“哎呀,您放心!押金只是走個形式,還車時沒問題的話,3個工作日內原路退回!而且”
他沉默了兩秒,隨后語氣更加親近:
“我們談的這么愉快,嗯以我的位置,我可以給你抹個零頭,但更多的優惠,我得問老板。”
“好啊,你先問問,我聽完消息再說。”
張雨馨給對方時間。
陳經理笑道:“那您稍等我兩分鐘,老板恰好在這邊,我過去問一下。”
說罷,掛斷電話,陳經理忽然用力的按住了接待員的頭發。
也就是兩分鐘后。
陳經理點燃一支香煙,然后給張雨馨回了電話:
“我這邊最少要拿三百萬押金,你看,你一次性租了這么多豪車,押金太少的話,那我們真的沒把握啊。”
張雨馨的聲音依舊冷靜:“車輛狀況和保險條款需要再確認一下,尤其是劃痕和輪胎的理賠標準。”
陳經理立刻接話,語速微微加快:
“絕對沒問題!我們每臺車都帶全險,不過。”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像是有些為難:
“合同里寫明了,輪胎和玻璃單獨計算,畢竟豪車配件貴嘛,另外,里程限制每天100公里,超出的部分按20元\\公里算,這也是行規啦!”
“100公里不夠。”張雨馨直接道。
陳經理故作猶豫,語氣里帶著一絲為難:“這,我還是得請示老板。”
“要不這樣。”
他突然話鋒一轉,聲音里帶著商量的意味:“咱們盡快簽合同,我可以特批每天最多220公里,再多真的不行了,不然車輛損耗我們承擔不起啊!”
電話那頭,張雨馨輕輕嗯了一聲,似乎正在思考。
陳經理趁熱打鐵,語氣更加熱絡:
“張秘書,咱們丑話說在前頭,豪車租賃最怕的就是小刮小蹭說不清,所以驗車時您一定派人仔細檢查,拍好視頻,免得后期扯皮傷感情,你們后續還要用車,我們也是給了最大的誠意,希望能長期合作。”
張雨馨淡淡回應:“可以,合同電子版發我郵箱,法務審核后簽約。”
“好嘞!合作愉快!”
陳經理笑容滿面的結束了通話。
辦公室里,陳經理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神里閃過一絲精明。
他拿起桌上的合同草稿,露出了一絲淡笑。
這一筆大單子,也是機會難得啊。
同一時間。
張雨馨剛剛安排好這些事情。
她又看了眼要出行的人的名單。
這一次,老板家親戚出動的很多,在江州的長輩,基本都要去。
私人飛機安排了兩架,一個是張杭的,另外一個是太行集團的。
張雨馨如今已經適應了生活秘書的工作。
不過對于兼職的項目,她還是很認真的。
張雨馨知道,那才是她的味道,她不可能一直當老板的秘書。
老板對自己的培養,也并非是秘書的方向。
張雨馨更懂得上進。
她閑暇時,也會學習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識,也會看那些老板偶爾看的書籍。
“過來給我吹。”
張杭穿好了睡衣,來到門口,命令的說了句。
張雨馨哦了一聲,便走過去,在浴室內,張杭坐在沙發上,張雨馨拿著吹風機,給張杭整理發型。
“老板今天想要什么發型?”
張雨馨提前問了句。
張杭想了想,最終選擇了龍須背頭。
龍須背頭是一種融合傳統背頭與現代潮流元素的男士發型,在時尚圈和日常造型中頗受歡迎。
張雨馨對女士發型,了解的不多,但對男士發型,現在是了解頗多。
其名稱中的龍須源自兩側刻意留出的細長發絲,形似龍須,為硬朗的背頭增添了一絲飄逸感,整體既有復古韻味又不失個性。
核心特點是經典背頭基底,按照張雨馨的理解,是先搞背頭然后再額外造型。
頂部頭發向后梳理,保持整齊或略帶紋理,凸顯干練氣質。
其次是龍須設計,額角或兩側預留少量細長發束,自然垂落或微卷,修飾臉型的同時增加靈動感。
這一款發型,也可以風格迥異,可通過發長、卷度或定型強度調整,適配商務、休閑或街頭風。
大概十幾分鐘,張雨馨看到鏡子里的張杭,再看他的發型,那是自己的杰作。
帥氣的老板,讓她有一種由衷的自豪感。
心里暗想:看見沒,這么帥的發型,是我做的。
對于頭發造型,張雨馨可是花了錢的,總共花了幾千塊,專門找了個造型師,學習了一段時間。
雖說她的手藝不是很高超。
但,她覺得老板底子好,抓出來的發型,哪怕有些瑕疵,他也駕馭得住。
‘今天老板要去陪喬雨琪。’
‘不知道她會不會坐老板的臉。’
‘那樣的話,發型就要亂了。’
張雨馨眨了眨眼,很欣賞自己的杰作。
“走了。”
張杭留下一句話,便直接離開。
張雨馨也沒跟著,今天還有不少事兒呢,下午得代替張杭出席太行集團的一個會議。
張杭自己開著那臺賓利車,去了北區喬亮家的別墅。
等了大概五分鐘,喬亮的寶馬車,就從遠處駛來。
“小杭。”
趙娟見到張杭很親切。
“今天中午在家里吃飯吧,你爸媽一會兒也來。”
“好啊。”
張杭自然是笑著答應。
然后看一眼喬雨琪,這丫頭,正笑盈盈的注視著自己。
眼神那是含情脈脈啊!
張杭率先到來,不過他的爸媽,此刻也是忙碌的狀態。
“明天穿什么衣服去?”
“明天要出發了,得去提親,要注意什么?”
“于晴那丫頭,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我覺得她特懂事兒。”
“我能感覺到,于晴不求大富大貴,她是那種挺安于現狀的姑娘,而且愛咱兒子愛的深沉啊。”
“就是平時話少了點,還是小柔更活潑。”
“也算是各有各的好處了。”
“呵呵,張杭那頭算了,不說他。”
“嗯,不說他,待會兒咱們還得去金店看一眼。”
金店里的燈光總是那么明亮,照得玻璃柜臺閃閃發光。
店經理王鶴站在柜臺后,用絨布輕輕擦拭著一枚金鐲子,眼睛卻時不時往門口瞟。
手下兼新上任的女友趙黎,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遞給他一杯。
“在等王女士?”
趙黎壓低聲音問,手指無意識地繞著咖啡杯打轉。
王鶴點點頭,抿了一口咖啡說:
“昨天接到電話,說今天下午要來,這是第三次在咱們這兒訂貨了,前兩次買了那么多,這次不知道又要什么。”
趙黎的眼睛亮了起來,湊近了些:
“前兩次她買的那套九金一鉆是給她未來兒媳婦準備的,光是九金一鉆,就要一百二十多萬,還有八百多萬的金條呢,我最佩服王女士了,她就那樣直接刷卡,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鶴輕笑一聲,放下咖啡杯。
“你也見過她第一次來時的樣子,本以為是個優質客戶,也看不出來太多,沒想到人家是個巨鱷,太富了。”
“是呀!”趙黎笑著說:“那天我看她帶著老公來,我就以為要買個金鐲子、金項鏈什么的呢,結果沒想到,說要給兒子準備結婚用的金子,她指著我們鎮店的那套龍鳳鐲說:這個太輕了,有沒有更重的,那時候,我才知道,這是個大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