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打住。”沈燁抬手打斷他。
    “少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
    就說現在——安然誤會你,你解釋就是,非得跟她較勁?
    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
    “你大嫂還天天給我甩臉色呢,我不照樣哄?”
    他敲了敲桌面,“男人得有擔當,以前怎么寵的,現在接著寵。”
    “她多想,肯定是你哪兒沒做到位。”
    “女人要的不多,不過是多關心兩句、多哄兩句。”
    那你大嫂,天天給我甩臉子,我不也得看著嗎?
    沈楠嘆了口氣,手撐著捂住半天臉:“大哥,不是這件事兒本身是什么,而是通過這件事兒看,我倆之間沒有信任你懂嗎?”
    “你理解不了我心里的感受,那天她一句話都沒問,就定了我的罪,她轉身的瞬間,我心都涼了。”
    “如果那天是大嫂,你也跟我一樣。”
    沈燁冷哼一聲:“你太高看你大嫂了,那天要是你大嫂,天都能給你捅個窟窿。”
    還我理解不了你的感受?笑話,咱倆換過來,我的日子你看你能堅持幾天?
    人家安然,這么多年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兩個孩子都是她一手帶著。
    “你大嫂怎么了?你大嫂也是女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嫂有多狠,她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那些爛桃花,沒一朵是省心的,整天跟個蜜蜂一樣,圍著她。
    自從我們定居京都,他們來的也頻了,不是來簽合同,就是來參加酒會,總之各種各樣的借口來看她。
    陸修筠更是,沒事兒約飯,一過節就送花。
    我呢,不能說,不能問,還得把別人送的花給她拿回家,插進花瓶供她欣賞,更過分的是,她還會問你:“你看這花,真好看,真能活,好幾天了還香香的。”
    “換成你,你早就瘋了。”
    她怎么玩都行,而我,你的大哥,身邊兩百米以內都不能有一個異性。
    你又不是沒見過,當年的韓雪,我跟她都沒關系,你大嫂跟我鬧沒鬧?
    當年那個柳如嫣,你大嫂不也誤會了嗎?
    跟我鬧沒鬧。
    你當時怎么勸我的,你說這事兒一定得解釋清楚,說你大嫂眼里不揉沙子,解釋不清楚肯定沒完。
    你說當年你勸我不挺會勸的嗎?怎么如今輪到你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呢?
    你大嫂眼里不揉沙子,人家安然就行是嗎?
    就今天早上,因為你這事兒,她還盤問我,我的秘書是男的女的?
    你以為她有多好啊,多大度啊?那都是在你們面前。
    我告訴你,安然這樣你就偷著樂吧,說明她在乎你,她要是不跟你鬧,那你才真應該害怕。
    哎呀,別盯著一件事兒較真了,你管人家是不是裝的愛你,你不享受到了嗎?
    這么多年,安然跟在你身后,跟個小貓兒似的,什么事兒都聽你的。
    給你慣的,給你一嘴巴你就受不了啦。
    你大嫂關上門,天天打我,我跟你說過嗎?
    挨媳婦的打不算什么丟人的事兒,下回記住,她打你左臉,你得把右臉伸過去。
    別再給我提離婚了,離了婚,兩個孩子怎么辦?
&l-->>t;br>    是,你找個女人很容易,可你能給倆孩子找親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