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京都大悲寺多了位代發修行的云空師傅。
    蘇弘毅未剃度受戒。
    并非心不誠,只因他始終記掛著與司以安的來世的姻緣——
    他可不愿斬斷塵緣,生怕誤了與愛人再續姻緣的機緣。
    自從入了大悲寺,蘇弘毅愧疚之心漸得安頓。
    白天,他于佛堂靜心抄經禮佛。
    入夜后,則獨自姻緣樹下靜坐,看月光漫過枝葉,于婆娑樹影間,將自己滿心所求說了一遍又一遍。
    蘇黎知道后,權當是陸修筠為了他爸能活下去,“權宜之計”。
    卻不得不承認這劑猛藥倒是很對癥——
    蘇弘毅不再尋短,每日晨鐘暮鼓間抄經禮佛,眉梢戾氣漸消,連眼角皺紋都舒展出幾分平和。
    有時候他想孩子了會下山住兩天,看看孩子,就又回到山上去了。
    蘇黎和陸修筠也時不時的會去看他,給他帶一些日用品,或者抄經的筆墨等等。·········
    ······
    婚后第四年,蘇黎看著楚顏家的軟萌萌的小女兒,動了生二胎的想法。
    她回家跟陸修筠商量,陸修筠卻是興致缺缺。
    也不是他不想要女兒,而是不想再讓蘇黎受罪。
    陸修筠以為蘇黎就是說說,他也沒當回事。
    誰知道當天晚上,陸修筠從書房出來,推開臥室門,就看見蘇黎斜倚在床頭。
    墨色長發鋪散于銀灰床品,黑色的低胸真絲睡裙,襯得她肌膚如雪。
    肩帶松松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
    床頭臺燈調成了暖橘色,光暈浮動間,她更是美的驚人。
    男人喉結微動,指尖在門把手上頓住。
    蘇黎抬眼望他,眼尾染著薄紅:“你進來啊?”
    話音未落,陸修筠已欺身近前,他撐在她身側的手臂肌肉緊繃,指腹蹭過她泛紅的臉頰,忽然低笑出聲:“陸太太這是準備‘色誘’嗎?——
    蘇黎鉤住他的脖子,請問著他的下巴,脖子:“我還用色誘嗎,你那天晚上不折騰夠能睡。”
    蘇黎也是服了,新婚時他每天纏著她,她可以理解。
    后來懷孕了,陸修筠著實過了一陣難熬的日子。
    等她生完孩子,養了兩個月后,他那股纏人的勁兒便卷土重來,夜夜折騰得她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久而久之就連自己兒子都知道,他倆半夜不睡覺,媽媽愛喜歡賴床。
    也是到那時她才恍然大悟——他當初為什么堅持不讓她母乳喂養,原來是打的這主意。
    她原以為,是孕期及產后他“忍”得太久,過段時間就會消停。
    可兩三年過去,除了特殊日子,他對自己的那份熱情分毫未減。&l-->>t;br>
    哪怕是跨國出差,他也會提前安排好一切,硬是把她帶在身邊,美其名曰帶她看世界,實際就是賴著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