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r>    蘇弘毅被死死按在地上,四肢瘋狂撲騰,猶如被困住的野獸做著最后的掙扎。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布滿血絲,仿佛要將眼眶撐破,死死地盯著前方。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回海寧,松手。”
    “歐陽德!孟天華!”他扯著嗓子嘶吼,聲音因過度憤怒而變得沙啞破碎,如同砂紙。
    “我要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你們給我等著,等著!”
    “歐陽德,我把你當兄弟,你卻伙同他人凌辱我的妻,你這個畜生,畜生,我要弄死你。”
    歐陽德……孟天華……”他的嘶吼漸漸變調,尾音破碎成不成調的嗚咽。
    陸修筠壓著他肩膀的手掌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劇烈顫抖,不是因為掙扎的消耗,而是從骨髓里泛出的絕望。
    陸修筠雖然沒看里面的內容,但是他也是個男人,如果換成自己,只怕會比蘇弘毅更加瘋狂。
    可大錯已經鑄成,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司家明天要這個錄像帶,他只能今天拿給蘇弘毅看一看。
    其實陸修筠并沒有看過錄像帶,只是前世聽蘇黎說過,前世,這卷帶子也只有蘇黎自己看過,后來帶子讓蘇黎毀了,蘇弘毅到死也才堪堪知道真相而已。
    哎,陸修筠也愁,這錄像帶不看他們不死心,看了估計死的心都有。
    明天司家大爺看了,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等蘇弘毅聲嘶力竭后,長風給他處理身上的傷,他頭上在滴血,兩只手都有傷。
    陸修筠坐在邊上,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勸他,怕他想不開,畢竟剛才他瘋狂撞墻的時候,眼里的決絕,他都看在眼里。
    直到晚上九點半,長風才找準時機給他注射了一針。
    針尖沒入皮膚的瞬間,蘇弘毅還在囈語著“以安別怕”,拳頭卻漸漸松開。
    陸修筠盯著他眉間深鎖的川字,直到他眼睫不再顫抖,才轉頭問長風:“劑量可控?”
    “少爺放心,只是普通鎮靜劑。”
    他今天怒極攻心,如果再強撐,怕是要誘發腹部的舊傷。”
    陸修筠伸手替蘇弘毅掖了掖滑落的薄毯,觸到他腕骨處凸起的青筋——
    你倆今天也辛苦了,長風看著他,暗影你點一些外賣,還得麻煩你倆今晚輪流看著他,千萬別讓他出什么事兒。
    “知道了,少爺。”
    “那行,我先回去了。”
    陸修筠上了車,他今天快累趴了,從早上到現在他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說的話比他一年還要多,安撫這個,寬慰那個,他嘆了口氣,才想起拿出手機看看。
    結果這一看,上面竟然有蘇黎的六個未接來電,自己老媽也打了三個,還有嚴凌的和衛錚的。
    他揉了揉太陽穴,真是昏了頭了,一整天都沒給她打電話,她肯定著急了。
    蘇黎確實著急了,陸母安慰她說:“陸修筠估計是出去喝酒了,他有時候壓力大的時候,就喜歡跟嚴凌他們去喝酒。
    “所以才沒聽見電話,一會兒估計就回來了。”
    “蘇黎點點頭,在樓下等到九點,就回了房間。”
    回到臥室時,床頭還燃著香薰。
    蘇黎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手里拿著手機。
    她突然發覺,不知不覺間,陸修筠在她心里已經占據了這么重要的位置。
    她想等他吃飯,等不到他的電話,她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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