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秦川倒是有點用,但是他畢竟沒和孟若心結婚,所以他的話基本等同于廢話。
    蘇黎頓了頓,看著無塵說道:“這棋局,就是要一步一步穩穩地走。”
    你去安排人手,但凡咱們家和孟家共同涉及到的領域,能挖到的資源,都給我弄過來。
    找海關,砸錢,讓他們給季家的那些貨艙找點麻煩,這樣季秦川自顧不暇,自然就顧不上給孟若心出主意了。
    還有,安排在孟老二身邊的人,你去告訴他,讓他多多‘提點’孟老二。
    既然國外回來了,那就讓他好好享受享受。
    安排些人陪他玩,前期讓他小贏幾把,然后再帶他去澳門豪賭。
    呵呵,賭這個東西,是戒不了的,我倒要看看,孟家那點資產能經得起他折騰多久。”
    周五,孟家的大門緩緩敞開,兩排身著黑色喪服的傭人,神情肅穆,在接待來往的賓客。
    通往靈堂的道路上,鋪滿了黑色的綢緞,每一步踏上去,都似能感受到無盡的沉痛。
    靈堂的正中央,擺放著孟天華的遺像,照片中的他,面容和藹,眼神中透著溫和,可如今,卻只能定格在這冰冷的相框之中。
    遺像下方,是一口漆黑的棺材,里面放著的卻是孟天華的骨灰盒。
    孟家人并不多,這一代更是人丁單薄,只有孟若心一個女兒,孟老二至今未婚,所以也沒有子嗣。
    孟若心身著素白的喪服,早已哭干了眼淚,季秦川緊緊地攙扶著她。
    孟老二此時卻也是有模有樣的接待前來吊唁的賓客。
    前來吊唁的賓客們,絡繹不絕。
    蘇黎進來時,靈堂里早已站滿了人。
    她身著一襲黑色修身連衣裙,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大衣,無塵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面色冷峻,緊跟在她身旁。
    林青則默默跟在后面。
    三人一走進靈堂,蘇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前正在吊唁的宋佳玉和自己的父親。
    宋佳玉哭得梨花帶雨,蘇黎看著她,心中暗自冷笑。
    如果說自己的父親是宋佳玉多年來難以割舍的執念,那么宋佳玉就是孟天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這些年,孟天華對宋佳玉可謂是予取予求。
    她在美國,除了宋家定期給她匯錢,孟天華更是從來沒缺過她錢。
    當年的事兒,宋佳玉就是找的孟天華幫忙,才順利的綁架她媽。
    蘇黎望著多日不見的父親,臉上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
    蘇父察覺到女兒的目光,剛想開口跟她說話,可觸及她那冰冷如霜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最終化成了一聲嘆息。
    其實,蘇黎確實自從上次宋家家宴以后沒再見過蘇父。
    但是蘇弘毅想女兒的時候,隔幾天就會悄悄將車停在集團大門口,就那樣遠遠地看著女兒進出集團的身影。
    他不敢靠近,只能用這種方式遠遠的看她一眼,然后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回去找蘭姨問問她的近況,再去她房間里待上一小會兒。
    蘇黎進來的那一瞬間,孟二叔的目光被她牢牢吸引,整個人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