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輛車的緩緩駛離,引擎的轟鳴聲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剛才還充斥著恐懼氛圍的鋼廠,此刻再次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鋼廠內,地上的鮮血已被清理得干干凈凈,墻壁與物體表面的彈道痕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因打斗而產生的痕跡都被專業的人清理干凈,沒留下一絲痕跡。
    幾輛車風馳電掣般駛上外環,在之前匯合的地方再次分道揚鑣,各自朝著城市中心路段疾馳而去。
    沈燁坐在車內,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懷中的蘇黎。
    他緊緊地抱著她,臉貼著她的臉,全然不顧她身上沾染的血跡是否會弄臟自己。
    很快,沈燁的車開回了瀾海嘉苑,徑直駛入地庫。
    車一停穩,他便迫不及待地抱著蘇黎下了車。
    開車的黑衣男子迅速上前,畢恭畢敬地給他們打開車門,又快步按下電梯按鈕,接著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卻始終站在門口,沒有踏入屋內一步。
    黑衣男子微微低頭,小聲說道:“二爺我就在樓下,一會兒有事兒您給我打電話。”他的聲音低沉而恭敬,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
    “嗯。”沈燁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就抱著蘇黎,大步走進屋內。
    他將蘇黎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生怕弄疼了她。
    隨后,一刻也不敢耽擱,走進浴室給蘇黎放洗澡水。
    他仔細地調試著水溫,調好溫度后,又馬不停蹄地回到客廳。
    看著蘇黎那半邊被打得高高腫起的臉,他的眼眸里瞬間溢滿疼惜,眼眶也微微泛紅。
    他緩緩伸出手,動作輕緩卻又帶著幾分顫抖,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
    目光緊鎖在她那紅腫的面龐上,眼神里除了心疼與自責,還有熊熊的怒火。
    “都怪我,我不該回來得這么晚。”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
    “你放心,你絕不會白白挨打。敢動你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我要讓他們知道,傷害你的代價,是他們根本承受不起的!”
    “我會將他們抽筋剝皮,一寸一寸地碾碎,讓他們在無盡的痛苦中,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他的語氣冰冷刺骨,一字一句都裹挾著讓人膽寒的狠辣。
    說完,沈燁的雙手微微顫抖著,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他的眼神里滿是心疼與憐惜,動作輕柔得不能再輕柔,生怕弄疼了蘇黎哪怕一分一毫。
    每解開一顆扣子、褪去一件衣物,他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一分,心中對那些傷害她的人恨意也愈發濃烈。
    很快,蘇黎便躺在了浴缸里,溫潤的熱水緩緩沒過她的身體。
    熱水似乎喚醒了蘇黎的一絲意識,她的眉頭輕輕皺起,眼睫微微顫動,可也許是水溫太過舒適,讓疲憊不堪的她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又或許是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讓她實在無力支撐,她只是稍稍動了動,便又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沈燁就那樣靜靜地守在浴缸邊,用毛巾給她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接著又給蘇黎洗了頭發,收拾妥當以后開始擦干她的身體,最后小心的把她抱回了臥室,從衣柜里拿出干凈的睡-->>衣給她換上。
    做完一切后才打電話給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