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聽聞白逸軒那透著寒意的話語,不敢再掙扎,心里的不安也在無限放大。
    白逸軒見她不再反抗,手臂微微用力,穩穩將她打橫抱起。
    蘇黎的身體緊繃著,雙手不自覺地揪緊了他的衣袖。
    幾步間,白逸軒就把蘇黎放在了沙發上。
    隨后,他直起身,繞過茶幾,俯身從茶幾下方拖出一個箱子。
    打開箱子,里面各類外傷用藥擺放得整整齊齊,白逸軒很快坐在了下來,一不發,然后把她的腳抬起來,放在了他的腿上。
    蘇黎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識的按住了他的手,然后小聲說道,謝謝你,我可以自己來。
    白逸軒又看了她一眼,蘇黎乖乖的閉上了嘴,收回了自己的手。
    白逸軒的目光落在蘇黎的腳上,只見腳踝處已經微微腫起,膚色也比其他地方紅了些。
    他抬手,捏住高跟鞋的后跟,動作極為小心,緩緩將鞋子從她腳上脫下,生怕弄疼她分毫。
    蘇黎就是穆微微說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就連腳丫子也比別人長的好看。
    白逸軒的目光落在蘇黎那白皙的腳丫上,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但僅僅一瞬,他便回過神來,伸手拿過一旁的碘伏,開始給她紅腫的地方進行消毒。
    蘇黎看著白逸軒,心里的不安放下了許多。
    于是試著開口說道:“桌子上的那兩塊地,你就收著吧,一會兒我讓我的人來接我回去。”
    白逸軒一邊專注地給她上藥,一邊低聲開口:“地塊你拿回去。至于你說的補償,你已經按我的方式補償過了。”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在這安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你強吻我一次,我強吻你一次,這才叫有誠意的補償。”他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眼神中閃過一絲促狹。
    說罷,他抬眼看向蘇黎,目光深邃,“另外,你還欠我一分二十秒。”
    蘇黎聽著他的話,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她怎么也沒想到,白逸軒竟會用這種方式索要補償,這話聽著雖然別扭,但是蘇黎一時間又沒覺得哪里不對。
    白逸軒看著呆愣的她,覺得現在的她和那天宴會上說著狠話要弒父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短暫的失神后,白逸軒回過神來,視線落在蘇黎那紅腫的腳踝上。
    他俯身,拿起一旁的云南白藥噴霧劑,“呲——”的一聲,細密的噴霧瞬間覆蓋在傷處,刺鼻的氣味也隨之彌漫開來。
    蘇黎被這股刺鼻的味道猛地一嗆,眉頭瞬間緊緊皺起。
    白逸軒敏銳地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低聲說道:“忍一下,很快就好。”他的聲音輕柔而沉穩,有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
    “嗯,”蘇黎輕輕應了一聲。
    聽到白逸軒這話,她心里莫名安穩了些。
    她知道,白逸軒并不會傷害自己,于是身體不再像剛才那般緊繃,神情也多了一份放松,微微舒展的眉頭便是最好的證明。
    白逸軒上完藥后,起身說道:“你坐一會兒,我去洗手,很快回來。”
    等白逸-->>軒再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蘇黎神情放松地半躺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