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歐陽嵐不解的問道。
李律師微微皺起眉頭,停頓片刻后,神色嚴肅而沉穩地說道:“太專業的法條我就不一一說了。
我只能說,當初這個判決對方并沒有干預太多,就是它判決的很公正。
整個審判流程都是嚴格按照法律規定來執行的,各個環節都有據可查,不存在什么暗箱操作的情況。”
他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第二,你說的蘇黎的父親已經恢復,那跟案件本身并沒有因果關系。
要知道,當初的病例卷宗里面都有存檔,我已經找相關的專業的人看過了,并無造假一說。
你們家本就是醫藥世家,當初的檢測報告你們也都是看過,那份報告的權威性和真實性,當時你們也是認可了的。
法律講究的就是證據,一切都得拿證據說話。
不是憑一張嘴說是什么就是什么,空口無憑可沒辦法去推翻既定的判決結果。”
說到這兒,李律師的表情越發凝重了,他扶了扶眼鏡,繼續道:“第三,也是現在非常棘手的一個問題,就是現在其中的一個關鍵證人李梅已經死了。
如果她活著,倘若能翻供,那或許還有可能做無罪辯護,我們還能從她這兒找到突破口,去重新梳理整個案件的脈絡,爭取改變判決結果。
但是她已經死了,那她當初的供詞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光這一環就把你媽牢牢地釘在現在這個局面上了,幾乎沒有可以周旋的余地了。
我把話給你放這,不管你們找誰來打這個官司,依照目前的情況,也不可能按照無罪給你去爭取。”
歐陽嵐聽到李律師的話瞬間泄了氣,小聲說道:“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李律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說道:“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不過達不到您那么高的要求。”
什么辦法,歐陽嵐絕望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絲希望。
嗯,這個嘛,怎么說呢?李律師賣著官司。
歐陽明畢竟在商場上混的,自然明白他是在談價錢,于是開口說道:“李律您盡管開價,只要事情能成,我們兄妹倆不會差你一分錢的。”
好吧,是這樣,我雖然不能為你母親做無罪辯護,但是我們可以采取迂回的方式,徐徐圖之。
“什么意思啊?”歐陽明不解地問道。
李律師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耐心地解釋道:“意思就是,蘇黎的父親現在既然人已經恢復了,那么我們可以從蘇家作為突破口,想辦法弄到他的諒解書。”
“只要有了他們蘇家的諒解書,那么我就可以為你母親做減刑的辯護,這么說吧,五年還是沒問題的。”
歐陽嵐一聽,心急如焚,連忙說道:“哎呀,我們跟蘇家水火不容,她家不可能給我們家出諒解書的,如果能弄來諒解書,何必我們還到處……”
話說到一半,歐陽明趕緊咳嗽了兩聲,提醒她說錯話了。
歐陽嵐這才意識到自己一著急口不擇,連忙道歉:“李律不好意思啊,我這一著急,口不擇。”
李律師只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沒事兒,你的心情我特別理解。
是這樣,我知道諒解書蘇家不會輕易給出,但是我們可以逼她讓她給咱們出諒解書。”
“什么意思,逼她?蘇家大小姐蘇黎那是個狠角色,軟硬不吃的主,我們拿她都沒辦法,你敢逼她?”歐陽嵐難以置信地說道。
歐陽明看著李律師問道:“不知道李律師有什么高招,請您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