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慘烈的爭斗中,木家陷入了絕境,毫無防備地遭受了來自內外的雙重打擊。族中子弟死傷無數,往日的輝煌瞬間崩塌。伽羅的父母,那么善良、那么強大的兩個人,也在那場災難中陣亡,沒能逃過這場厄運
。”
木伽羅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這些過往的傷痛雖已深埋心底多年,但此刻再次被提起,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轉,很快便紅了眼圈。
她緊緊咬著下唇,努力抑制著內心的悲痛,那些曾經的畫面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親人的音容笑貌仿佛還在眼前,可如今卻只剩下無盡的思念與哀傷。
獨孤信見狀,心疼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木伽羅的肩膀,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同時,他的心中也涌起一股怒火,對那戶家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憤慨,暗暗下定決心,定要為木家討回公道。
獨孤信拳頭緊握,關節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斬釘截鐵地說道:
“要不,我們過去找這戶家算算舊賬!他們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怎能輕易放過?木家的血海深仇,必須要討個說法!”
話語中滿是不容置疑的氣勢,仿佛下一秒就要即刻奔赴戰場,讓戶家為當年的惡行付出代價。
木伽羅看著獨孤信,眼神中滿是擔憂與心疼。
她伸出手,輕輕拉住獨孤信的胳膊,聲音輕柔卻又帶著幾分急切:
“不要,我們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過上了如今這般平靜的日子,真的不用再去自找麻煩了。”
她微微仰頭,凝視著獨孤信的眼睛,眼中閃爍著淚光,
“我知道你是為了木家,為了我,可我更在乎你的安危啊。那戶家既然當年能做出如此狠辣之事,必定實力不容小覷,我不想你去冒險,不想你有任何閃失。”
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仿佛這樣就能留住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留住眼前深愛的人。
木老丈在一旁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歷經滄桑后的疲憊與無奈:
“算了吧,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再提又有什么用呢?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仇恨只會讓我們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他微微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悵惘,
“如今我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這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再去招惹是非了。”
然而,獨孤信卻并未動搖,他眉頭緊皺,神色嚴肅,認真地說道:
“怎么能算了呢?這不是一件小事,也絕不是自找麻煩。木家上下幾十口人的性命,怎能就這樣被輕易忘卻?而且,這件事若不解決,心中的這口氣始終難平,必定會在心中種下心魔。”
“這對將來的修行極為不利,甚至可能會影響到心境,讓修煉之路上停滯不前。不能因為害怕冒險,就放棄為木家伸冤的機會,不能讓木家的冤魂得不到安息。”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木伽羅和木老丈,試圖讓他們理解自己的決心。
獨孤信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情逐漸從激憤轉為沉穩,他的目光在木伽羅和木老丈臉上一一掃過,眼神中透著讓人安心的堅毅,鄭重其事地說道:
“此事,你們就安心等我的消息吧,千萬不要為此憂心忡忡。我絕非是頭腦發熱之人,不會這般魯莽地直接找上門去。”
他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迅速地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戶家既然能在當年用那般陰險的手段覆滅木家,想必如今的勢力盤根錯節,暗藏玄機。貿然行動,不僅難以達成目的,還可能會打草驚蛇,帶來難以預料的后果。”
獨孤信緩緩踱步,一邊思考一邊說道,語氣中滿是審慎與周全。
稍作停頓后,他接著說道:
“我打算先安排一些可靠的人手,去秘密探聽一下消息。這些人會喬裝打扮,混入戶家所在之地,從各個方面收集情報。他們會留意戶家的人員分布、修煉功法、近期動向,甚至是他們內部是否存在矛盾分歧。只有掌握了足夠的信息,做到知己知彼,我們后續的行動才能有的放矢,一擊即中。”
獨孤信越說越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復仇的曙光
。
“你們放心,我定會謹慎行事,在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為木家討回公道,讓那些作惡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獨孤信的眼神中閃爍著寒光,他暗暗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罷休。
木伽羅和木老丈看著獨孤信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幾分,雖然前路依舊充滿未知,但他們選擇相信獨孤信,相信他一定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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