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木老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透露出想把木伽羅許配給獨孤信的意思后,獨孤信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牽引著,有事沒事就往木家院子跑。
除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修煉,他連制符這項重要的活兒都挪到了木家。
木伽羅的一顰一笑,都像有魔力一般,無時無刻不在他腦子里晃蕩。
要不是他本身意志還算堅定,恐怕修煉的時候早就走火入魔了。
然而,在木伽羅眼中,這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十歲的獨孤信,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
雖說在修行者的世界里,年齡不過是個數字,可木伽羅心里就是過不了那道坎兒。
為此,獨孤信暗暗較上了勁,專門開始蓄起了胡子,想著這樣能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些。
奈何年齡擺在那兒,又沒有什么神通相助,蓄胡子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兒。
這天,獨孤信又像往常一樣,在木家專心制符。
完成之后,他滿懷期待地拿著新制好的符,走到木伽羅面前,略帶緊張地問道:
“伽羅,你看看我這符道水平怎么樣?”
他試圖用自己在制符上的優勢,贏得木伽羅更多的關注與認可。
木伽羅接過符,仔細端詳了一番,神色認真,片刻后中肯地評價道:
“還行,你這年齡有這水平,在修仙界也算中上之資。”
獨孤信能有這樣的制符水準,確實不簡單。
畢竟太乙仙門作為逸云大陸八大頂級門派之一,最擅長的便是制符。
獨孤信在太乙仙門制符院做了五年雜役,雖說修為沒多大長進,沒學到制符的精髓,但耳濡目染之下,水平還是比普通制符師高出一截。
“然而,你這修為還要趕緊提升。”
木伽羅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
自從得知獨孤信是五靈根資質后,她心里就多了一層考量。
說實在的,木伽羅對獨孤信并不反感,可修行之人若是不能進步,突破不了筑基期,壽命僅僅只有百年。
一想到如果自己突破筑基期能活兩百年,而未來的配偶卻只能活百年,木伽羅就覺得結婚這件事還得慎重考慮。
木老頭知道獨孤信的五靈根資質后,也陷入了猶豫。
但即便如此,木氏祖孫兩人還是沒少給獨孤信丹藥,助力他修行。
而獨孤信也十分實誠,把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所有靈石都交給了木老頭,只為能換取更好的修煉資源。
修行之路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自從突破煉氣三層后,都快兩年了,獨孤信突破煉氣四層也才進展到三分之二。
目前他的修煉對養氣丹的依賴極大,每一顆養氣丹都像是黑暗中的一絲微光,支撐著他在這條艱難的修行路上一步步前行
。
夜幕如墨,濃稠地潑灑在這片異世界的天空之上,萬籟俱寂,唯有窗外的微風輕輕拂過,發出絲絲簌簌的聲響。
屋內,獨孤信端坐在那張略顯陳舊的木床上,雙腿交疊,擺出了標準的修煉姿勢,宛如一座堅毅的雕塑。
他的掌心之中,靜靜地躺著一枚散發著幽微光澤的丹藥,就在他即將把丹藥送入口中的瞬間,動作卻猛地凝滯了,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我這穿越之旅,怎么如此平淡無奇?”
獨孤信眉頭緊鎖,滿臉的困惑與不甘。
“別人穿越,不是身懷逆天功法,就是帶著神奇系統,開啟無敵的開掛人生。可我呢,兩手空空,連根像樣的金手指都沒有。主角?主角到底在哪?”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輕輕地晃著頭,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失落。
思緒至此,獨孤信忍不住將手中的丹藥隨手一拋,那丹藥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咕嚕嚕地滾落在床腳邊,仿佛在無聲地嘲笑他的窘迫。
“要是我也有個金手指就好了。”
他靠在床頭,眼神放空,開始浮想聯翩。
“從木伽羅平日里看我的眼神,分明藏著幾分好感。要是我有金手指助力,娶她回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一想到木伽羅那俏麗的模樣,獨孤信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的光芒。
回想起前世,獨孤信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大學畢業之后的那幾年,身邊的同學朋友紛紛墜入愛河,成雙成對,可他卻始終在愛情的邊緣徘徊,連一段正式的戀愛都未曾經歷過,更別提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唉,兩世為人,我居然還是個處,說出去都怕被人笑話。”
他自嘲地搖了搖頭,滿臉的哀怨。
突然,獨孤信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鼓舞,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仿佛一位即將奔赴戰場的勇士,周身散發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
他握緊雙拳,聲音堅定而有力,在狹小的房間里來回踱步。
“我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怎么能甘心平凡度日?這一世,我一定要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輝煌之路,讓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