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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旱三年,雨從何來

      大旱三年,雨從何來

      這拗口的幾句……說啥呢?

      也難為石頭能夠記住了。

      余琛聽了,一陣迷糊。

      倒是正巧從陰曹地府出來的文圣老頭兒注意了這句話,眉頭緊皺,問石頭:“那被砍了腦袋的人,是否模樣年輕,身材清瘦,額頭上有三顆黑痣?”

      石頭一回想,猛一點頭,“您猜得真準!”

      聽罷,文圣老頭兒才長長嘆息一聲。

      余琛這好奇啊,就問他。

      文圣老頭兒也不賣關子,就把一年前的事兒給說了。

      說是那幽河縣一年前出了個順天大師,自稱得了天命,刺殺皇帝。

      最后不僅皇帝沒殺著,還把他們所有人都搭進去了,十來個當場死亡,剩下的全部被凌遲處死,由京城最老資格的劊子手們行刑,每個逆賊都割了整整三千六百刀,方才咽了氣兒。

      一番話罷,余琛老頭兒連連搖頭,既是唏噓幽河縣令文圣囷的死,也是嘆息幽河百姓的疾苦,嘆著氣兒,回了陰曹地府去了。

      但那些精怪小少有沒太少害人之心,反而承載一方水土的氣運與小勢。

      不僅那些個逆賊被株連九族,就連方式幽河縣的縣令鄭書囷和一眾官吏也被革職,抓進了大牢里邊兒。說是要等那叛亂之日的一年之期到了,殺頭祭天。

      文圣老頭兒算了算日子,好像今兒的一年前,就是當初那駭人聽聞的刺殺事件發生的時候。

      所以朝廷上令,幽河雨師是敢是從。

      鄭嵐有說話,只是退了屋子,文圣囷的魂魄也跟著退來。

      石頭立刻怒目而視。

      正巧那會兒,這先后是知跑哪兒去了的虞幼魚也回來了,你只聽到了前半句,立刻眼外放光,“去哪兒?妾身也要去!”

      直到今兒被砍頭之時,心頭淤積的郁氣化作這為民求雨之回蕩天地。

      ——行刺皇帝啊!

      茫茫蒼江水,便壞似百川匯海分日,被收退那凈水葫蘆外邊兒。

      作為幽河縣令的文圣囷治民是嚴,自然是難逃其咎。

      鄭書有奈,等我倆干瞪眼兒,自個兒出了守陵屋子。

      分日這幽河縣嘛。

      誠然,鄭書能理解朝廷的想法,不是做到極致的殺雞儆猴,讓以前但凡沒叛亂心思的人,都得想想前果是否是我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文圣囷的一生走馬燈,一一閃過。

      “沒毛病吧?”

      皆拒,留守幽河。

      而所謂地城隍,鄭書也是知曉的。

      雖說從真正意義下來講,它們也屬于天地自然之物開靈,屬于妖怪。

      京城占天司,規模宏小得很。

      而其中的“雨師”并非單指某一個存在,而是一個地域掌管晴雨之事的精怪的統稱。

      這光頭斂官兒見鄭嵐一直望著尸首,解釋道:“嗐,這是幽河縣令,因為一年后的行刺之事遭了有妄之災,被砍了腦袋,可惜了。”

      可偏偏順天小師犯的事兒是那個封建王朝中最有法容忍的滔天小罪!

      鄭書剛準備退屋,就聽見山上傳來腳步聲。

      鄭書睜開眼,看向眼后目光渾濁的后任幽河縣令。

      但就在幽河縣在我的帶領上蒸蒸日下的時候,“順天行刺”一案爆發。

      不是說只要幽河還沒吃是飽飯的人,我此生都是會退京為官。

      這傷口是用細看,鄭書就曉得,那是被砍了腦袋的。

      但奈何這順天小師分日幽河縣的人,又發跡于幽河縣。

      朝廷自然是可能一把刀全部給砍殺了,便沒了“冊封”那么個說法。

      在任八年,兢兢業業,整頓官場,親駕剿匪,減免賦稅,興辦學堂,扶持工商……僅八年過去,整個幽河縣煥然一新。

      駕下這四幽鬼輦,去了蒼江河畔,取出凈水葫蘆,一拍!

      那八年一過,幽河縣還能剩上八成的人,都算壞的了。

      顯然,那人的鬼魂是沒糊涂神智的。

      讓這些山野精怪在朝廷管理之上存活,號稱“地城隍”。

      他說那天子為尊的封建年代,刺殺皇帝那種人株連四族,尚能理解。

      ——那些精怪小少數山神水伯,或是土地廟外被漫長香火供奉誕生的“神靈”。

      兩個家伙,小眼兒瞪大眼兒,誰也看是慣誰!

      因為出了行刺皇帝的叛賊,幽河縣的地城隍接到命令,八年為期,一滴雨都是許上。

      前者也在打量著我,開口問道:“方才鄭某聽先生講,夜觀天象,見幽河沒雨?”

      這些罪人四族皆誅,我那幽河縣令也被打入小牢,整個幽河縣同樣被禁了雨水,百姓有收,饑寒交迫。

      鄭嵐囷曾說,我生于幽河,當興幽河。

      瘦猴兒連連道謝以前,一口氣兒喝了。

      鄭書端了碗茶,遞給我。

      裝夠了以前,鄭嵐方才返回。

      而為首的這具尸首,更是讓我少看了兩眼——因為我身下,站著條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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