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籬皺眉,一旁的汀蘭趕緊上前去扶人,“李姑娘,你兄長被關進大理寺,是因為擅闖太子府,大理寺也是按律法辦案,此事你怎么也求不到我頭上。”
李姝抬頭,淚水盈盈,“可您是未來的太孫妃,太子妃和太孫殿下都很重視你,只要你同意放了我兄長,他們一定會放人的,求求你,放了我兄長吧,李姝給沈姑娘磕頭了!”
“求求你,只要沈姑娘答應放了我兄長,李姝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讓我做什么都愿意,沈姑娘,求你了……”
她聲聲泣血,簡直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今日參加惠德公主的及笄禮,除了內宅女子,還有不少年輕子弟,看著有人跪在地上哭的跟淚人一樣,不少在不遠處說話的年輕男子也慢慢聚攏過來,很快就將荷花池這邊圍得水泄不通。
鄭薇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既然沈東籬不愿意單獨跟她們說話,那就萬眾矚目好了。
“沈姑娘,就算我和李姝都得罪你了,也跟你道歉,難道就不能放了懷年表哥嗎?”
鄭薇說到這兒,聲音忍不住也哽咽起來,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們?”
“是不是我和李姝死了,你才能放了懷年表哥?”
南寧郡主聽到這話,當即豎起柳葉眉,“鄭薇,你說的什么混賬話,你們做錯事在先,如今倒是逼迫起東籬來了?”
“你要不要臉啊?”
一番話說的鄭薇臉色忽青忽白,她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李姝,“表妹,咱們不跪了,她這分明就是在折辱你!”
李姝磕的額頭都紅了,眼睛也紅的跟兔子一樣,讓人瞧見,卻覺著我見猶憐,“不行,我若是這么走了,兄長怎么辦?他一輩子就都毀了!”
“沈姑娘,我求你……”
有人終于按捺不住,朝著沈東籬道:“沈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李姑娘之前做錯了事情,你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
“就是啊,她已經如此可憐了,你怎能如此鐵石心腸?”
鄭薇聲音沙啞,“沈姑娘如今已經是未來的太孫妃,我們這些人無權無勢,自然是沒辦法的。”
南寧郡主氣的擼了一下袖子,“你們誰也別攔我,今兒我非得抽她不可!”
“你敢!”
鄭薇看著南寧郡主的樣子,當即嚇得臉色一白,趕緊扯著李姝往旁邊躲過去,“這兒可是皇宮,你是瘋了不成?”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今日偏要打你,就算皇上和皇后來了,大不了我請罪就是。”
兩人頓時追逐在一起,徒留李姝跪在原地,沈東籬看著她,“你有時間在這兒跪我,倒不如去皇上和皇后面前跪,可能還有用些。”
想裝可憐,用謠壓迫她,是不可能的!
李姝咬了咬唇,“既然沈姑娘如此鐵石心腸,我還有什么話好說?”
說完這話,李姝慘然一笑,旋即站起身離開,沈東籬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
沈月壓低了聲音,“東籬,她這什么意思,上來就給你下跪磕頭求情的,現在說走就走?我咋覺得哪兒不對勁呢?”
別說沈月覺得不對勁,沈東籬和汀蘭也覺得不對。
“汀蘭,你去找一下趙元沂,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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