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南闖北,不是在金陵也有生意嗎?”
傅文柏冷眼看著對方,“將這東西想辦法喂給傅玉珠,我要她生不如死!”
“啊!這……”
對方遲疑了片刻,又看了眼站在傅文柏旁邊的男子,旋即笑著接過銀票,“好說,好說,傅公子既然如此說了,我當然照做。”
“你放心就是,不出半個月,保準給你辦妥了。”
說到這兒,對方將一小包東西遞給傅文柏,“這包是給您的,上好的貨,旁人來買我都沒賣,就給公子你留著呢,用完以后保準飄然欲仙。”
傅文柏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后退半步,“不必了。”
他被五石散這東西害的夠苦了,當初被關在院子里,發病的時候幾乎被折磨瘋了,如今好不容易斷了,他可不想再重新撿起來。
旁邊的男子忍不住看向傅文柏,“傅兄,你說的是真的,當真就斷了?”
“不然呢?”
傅文柏看著男子,旋即皺眉道:“你也少用這些東西,看看你現在成什么樣了,還是斷了好,否則日后你怎么辦?”
“不會真打算讓你那弟弟繼承伯府的爵位吧?”
聽到這話,男子拿著五石散的動作一頓,臉色白了幾分,旋即有些譏諷的笑了笑,“不然怎么辦呢?”
“我父親是昏了頭的,對繼母和弟弟百般喜歡,我算是什么東西?在他眼里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而已,是他的恥辱!”
此話一出,傅文柏也黯然了幾分,想到自己在傅家,縱然是母親親生的兒子,但上有大哥傅文修,前途不可限量。
后有弟弟傅文睿后起之秀,尚且不到二十便高中探花,唯獨他是傅家唯一不學無術的東西。
傅文柏真是受夠了這種被忽視的日子,他微微垂眸,再想到今日東籬對他冷淡疏離的眼神,他便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必須要做點什么。
“承舟,你是伯府的嫡長子,爵位就是你的,誰都不能搶走,難道你就甘心讓給你那個弟弟,讓你繼母得意下去嗎?”
被傅文柏突然說了一句,李承舟吸五石散的動作一頓,看了眼旁邊賣五石散的人,那人趕緊識趣的背著包離開了。
“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有什么辦法?”
傅文柏看著李承舟,聲音壓低幾分,“你那繼母不是鄭家的女兒嗎?若是鄭家失勢,你那繼母和弟弟便猖狂不起來,說不定還會被你父親休書一封,趕出家門。”
“可鄭家有淑妃娘娘和七皇子撐腰,又怎么可能失勢?”
李承舟覺得傅文柏瘋了,才會有如此建議,但傅文柏卻不覺得,他覺得自己現在清醒極了。
“六皇子不是馬上要娶滎陽侯的女兒席貞嗎?若是他將七皇子拉下馬,鄭家還有什么好嘚瑟的?”
前段時間,他在書房瞧見了一份六皇子府送來的禮,但卻被父親派管家給送回去了,傅文柏又不傻,自然知道是六皇子在拉攏朝臣,畢竟他如今剛在錦州雪災中稍露頭角,勢力自然比不得七皇子和皇長孫。
但正因為如此,若是有人第一個投靠六皇子,便是相識于微末之際,若是六皇子一旦脫穎而出,自然是頭號功臣。
傅文柏受夠了在家里忽視的日子,原本他不是沒想過投靠皇長孫,可今日被趙元沂嘲諷一番,他就知道趙元沂也瞧不上他。
既如此,他更要讓這些人刮目相看才是,他要讓爹娘也高看他一眼!
李承舟的神色也肅然了幾分,“傅兄,你說怎么做?我聽你的,只要能讓那對母子付出代價,我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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