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話,頓時議論紛紛,畢竟縣學可不是輕易就能進的,如今竟然通過考核就能進縣學授課。
“本官初來永安縣,想必諸位父老鄉親也知道沈東籬曾是本官親妹,為了避嫌,此次縣學考卷,是由知府大人和胡大人找到府學諸位夫子出的考題。”
“另評判之人除了府學和州府教諭以外,還有縣學及府學生員票選得出的結果,以求公正。”
說完這話,傅文睿這才看向圍觀的百姓,看向嚴教諭手里的考卷,“百姓之中也不乏讀書識字,或通文墨因家中貧困落選等原因未曾考中的讀書人。”
“此番考核結果后,本官將對諸位夫子的考卷張貼在縣學門口五日,此五日公示期間,凡對縣學排名或考卷內容有異議者,可到縣衙找嚴教諭辯論。”
一番話音落下,旁邊的胡大人咳嗽了一聲,“文睿啊,該說的都說了,今日便宣布考核結果吧,文知府日理萬機,今日也是難得抽空過來一趟。”
文知府擺了擺手,“此事事關縣學及州府日后科考,乃是重中之首,本知府不急于一時,不必催促。”
聽到這話,傅文睿微微頷首,“知府大人,胡大人,請。”
林山長帶著一眾縣學夫子站在門口,聽到傅文睿和文知府的話,心中跟著打鼓,他本以為利用沈東籬是傅文睿的妹妹一事,通過百姓之口讓人覺得傅文睿包庇沈東籬。
沒想到傅文睿竟然顧慮的如此周全,還請來了文知府和胡大人,甚至還要將考卷張榜示眾,這.....
內心頓時忐忑和懊悔,早知道他便不該去招惹沈東籬,如今倒是把他自己山長的位置都丟了。
傅文睿將榜單展開,分別念了排名,身后的衙役根據傅文睿念出的姓名,將考卷依次貼在了縣學的墻上。
“第一名:上官承;第二名:沈東籬;第三名:關陽;第四名:......第七名:林遠喆。”
念完榜單,傅文睿將手中的榜單交給嚴教諭,示意他貼在縣學墻上,然后才負手看向林山長。
“林遠喆,縣學考核最后一名,奪山長之名,由上官承為縣學新任山長,沈東籬任縣學堂長,其余人為講書。”
林山長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我不信,我要看沈東籬的考卷!”
傅文睿讓出一步,示意墻上貼在第二個就是沈東籬的考卷,原本他還以為林遠喆到底是山長,怎么都不可能是最后一名,沒想到他偏偏就是!
可能是山長當的久了,便不思進取,沒有再日益精進,自然日復一日的退步,便有了如今這般。
“林山長今日考核為最后一名,今年臘月本官會再行對縣學夫子重新考核,若是林遠喆再為最后一名,那本官只能讓你從縣學離開了。”
原本傅文睿倒是想直接辭退林遠喆,但如此這般倒是顯得他這個縣令刻意刁難他,故而此次考核,只是奪了他山長的位子。
若是下次考核再不過,那就不怪他將人趕出縣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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