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是真不知道嗎?”
二少夫人陶氏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前幾日啊,我在街上瞧見五妹,竟然在典當釵環首飾。”
“我這一問才知道,原來五妹竟然是缺銀子,又不敢朝大嫂要,只能靠典當首飾釵環度日。”
說完這話,陶氏看向婆母閔氏,“堂堂尚書府千金,竟然淪落到去典當釵環首飾度日,簡直是讓人笑話,也不知道大嫂這個家是怎么當的。”
“我們都知道大嫂從前跟傅東籬那丫頭關系好,可你也不能因此就遷怒玉珠啊?又不是玉珠把她趕出府的。”
閔氏聽到傅東籬的名字,臉色就有些不太好,而安氏更是臉色難看,“弟妹,紅口白牙,你可不要污蔑我。”
“什么叫我遷怒五妹?你大可叫人來問問,五妹的月銀,我可是一日都不敢耽擱,甚至府里新到的綢緞料子,我也是第一個給五妹送去的。”
陶氏用帕子捂著嘴,“哦,那是我冤枉大嫂了,要是五妹有銀子花,怎么回去典當釵環?”
“那你該問五妹銀子到底花哪兒去了,為什么每個月五十兩銀子還不夠?”
府里嫡系一脈的月銀是一個月三十兩,而庶出則是二十兩。
婆母心疼傅玉珠流落民間,為了補償,給了她一個月五十兩銀子,竟然還不夠?
傅玉珠咬了咬唇,“二嫂,你別說了,是我剛回府,見到新鮮東西就喜歡,不知不覺就買多了,這才會銀子不夠花。”
“大嫂她也是覺得我花錢太大手大腳了,才會怪罪我的。”
閔氏看向安氏,“你是長嫂,掌管府里的大小事務,的確是該精打細算,但玉珠才被認回府,喜歡的東西多,銀子不夠花也正常。”
“日后她有需要銀子的地方,你盡管支給她,不夠的地方我從私庫貼就是了,不必事事都斤斤計較。”
“……”
安氏被訓斥一頓,卻又沒辦法發泄,只能忍了一肚子氣,“是,兒媳記下。”
從春和院出來,傅玉珠和二嫂陶氏走在一起,看向安氏,笑瞇瞇的道:“大嫂,我現在想支一千兩銀子,可以嗎?”
“…可以。”
安氏看著傅玉珠,她知道這兩人就是故意的,反正不是她的銀子,日后不管就是了。
等安氏走后,陶氏的臉色才落下來,“婆母對大嫂可真夠好的,這樣竟然都沒奪了她的掌家權。”
傅玉珠低著頭,“二嫂別急,日后有的是機會。”
“那是,畢竟婆母再喜歡她,還能越過你去?”
陶氏親昵地挽著傅玉珠的手臂,“你放心,日后二嫂掌家,府里的銀子隨你用。”
“二嫂,你先把答應我的事兒做了吧。”
傅玉珠眉心隱有憂色,“你也看到了,娘親對傅東籬還是惦記的,而且淑妃娘娘那邊也更喜歡傅東籬。”
“要是她真回來,以后給大嫂撐腰,你可沒希望能拿到掌家權。”
陶氏瞇了瞇眼睛,“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跟你二哥說的,他在外頭有不少朋友,正好有個人是滄州知府的侄子。”
“一個知府想要對付農家女,可太容易了。”
傅玉珠這才雀躍起來,“那就麻煩二嫂了,不過你可不能把我透露出去。”
“放心吧,我能不知道你?”
陶氏點了點傅玉珠的鼻子,“你二哥疼你,我只要說你受了委屈,他自己就會想辦法對付傅東籬的。”
晚些時候,傅文柏從外頭回來,就看到陶氏在妝奩中不知在擺弄什么,好奇地走了過去,“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