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為此也發了怒,將那賤婢拖下去交給大理寺了,另外鄭夫人和鄭姑娘也被羈押了,說是等皇上定奪發落,也算是對平遠伯府有個交代。”
說到這兒,宸妃放下手中的墨,小心翼翼的看向明成帝,“皇上,今日事發突然,臣妾倒是覺得如今最受委屈的人是淑妃姐姐了。”
“惠德公主一輩子一次的及笄禮就這么毀了不說,結果娘家人還成了兇手,臣妾走的時候,還看見淑妃姐姐暗自抹眼淚呢。”
明成帝將手中的折子扔在桌上,冷哼道:“她有什么可委屈的?自家人卻管不住一個婢女,竟然在皇宮行兇,往后是不是身邊的人還敢弒君?”
‘噗通’
宸妃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臣妾只是想這鄭家和平遠伯府向來是姻親,怎么會突然對李姑娘下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明成帝沒有說話,抬手捏了捏眉心,“朕不管是什么誤會,敢在宮中行兇是死罪一條,明日告訴大理寺卿,即刻處死那賤婢,不留全尸。”
“至于鄭夫人,不辨忠奸,對下人管束不嚴,褫奪其誥命,重責二十板子抬回鄭府,鄭薇屢教不改,品行不端,罰去白雀庵修行三年,以觀后效。”
如今三國使臣進京,明成帝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讓其他幾國看了笑話,如今好歹也能讓京城安生些日子,至于真相到底如何,他也不想仔細追究,總不能在三國使臣進京的時候,戶部尚書換了人吧?
只是明成帝沒想到自己不想追究,奈何朝中其他人不同意。
宸妃走后,明成帝睡了不過一個多時辰就上早朝了,尚在朦朧之際,原以為和往日一樣,無非是引奏,謝恩等例行公事,緊接著便是商討三國使臣進京的事宜。
沒想到才坐在龍椅上不久,幾位大臣便紛紛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御史中丞,“皇上,臣有本奏。”
“戶部尚書鄭西杰賣官鬻爵,利用增收賦稅行斂財之策,兼并土地,貪墨銀錢,致使國庫空虛,百姓苦不堪,民怨沸騰。”
“你說什么?”
明成帝剛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這話當即便清醒了,“你說鄭西杰賣官鬻爵,兼并土地,可有證據?”
御史中丞上前兩步跪在地上,從袖子中掏出一沓東西交給了內侍監,“皇上,這便是證據,且出自平遠伯夫人鄭氏之手。”
“昨日平遠伯夫人回府后,因女兒李姝一事悲痛欲絕,絕筆信一封后上吊自盡,連帶著這些證據一同讓丫鬟送到了臣的府中。”
“平遠伯任職寶鈔司提舉,與戶部尚書鄭西杰沆瀣一氣,私印寶鈔,瘋狂斂財,后因平遠伯府世子李懷年一事,與鄭家分道揚鑣。”
“鄭夫人因此派人謀害李姑娘,令其慘死,昨夜甚至意圖縱火殺人滅口,幸虧五城兵馬司的人及時趕到,救了平遠伯及長子李承舟。”
明成帝一目十行的將鄭氏的絕筆信看了一遍,再看著手中這些田莊地契以及賬冊,當即臉色陰沉。
“鄭西杰,你膽大包天,還有何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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